房间里没有她的人,他立刻走出来找她,没有找到她,最后是在阳台上发现了她,她正在晾衣服,是他昨晚换下来的衬衣。
季念都没回头,就知道他站在身后了,她说:&ldo;你昨晚的衬衣弄脏了,还好裤子还可以穿,你今天可以穿身上那件睡衣在里面,把毛衣套上去。回去再换。&rdo;
他哦了一声,走进了屋子里,他想起自己车子里还有衣服可以换,但他没有说。
在客厅站了一会,他又走去阳台,在她的眼皮下,把那两株绿萝拿进客厅里。
他洗漱后,就坐在客厅里,拿着喷雾给绿萝喷水,一边喷,一边看着季念把她做的早餐端出来给他吃。
他坐在藤椅上看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一丝陌生感,仿佛她就该为他做这些,他也早就习惯了。
他很快就打消了自己这个念头,没有谁是该为谁做这些的。
&ldo;你不用给我准备吃的。&rdo;程航说,&ldo;我可以去外面吃,回学校吃也可以。&rdo;他说话的时候,季念递给他一杯白开水。
他接过去了,喝一口,吃她递来的三明治,咬一口。
季念说:&ldo;我也不是特意给你准备的。反正我要吃早餐。就多准备了一份。&rdo;
他吃得放松了一些,盯着她的脸看,看到她的脖子有红痕,问她:&ldo;痛不痛?&rdo;
季念说:&ldo;不痛。&rdo;这个都不算什么,她比较生气的是,&ldo;你昨晚为什么不带套?&rdo;
他喝了口牛奶,被呛了几口,咳嗽起来。
她上前,小手拍拍他心口,忧愁的看他被日光晒得过分英俊凌厉的脸,&ldo;慢点喝啊,没人和你抢。&rdo;
程航止住了咳嗽,深深的看她一眼,为他昨晚的行为做解释:&ldo;我不喜欢,就不戴了。&rdo;
&ldo;你一句不喜欢就不戴,知不知道给我增加了很多风险?&rdo;
&ldo;什么风险?&rdo;他垂着眼睛。
&ldo;怀孕的风险。&rdo;季念看他,&ldo;你又不小了,这点道理都不懂吗?&rdo;
&ldo;我没和别人有过。&rdo;程航斜睨了她一眼,挖苦她,&ldo;我又不像你,那么多个床伴。&rdo;
季念被他气得脸红,&ldo;你转移什么话题?&rdo;她看着他,&ldo;我问你,如果我有了你的宝宝,你会怎么做?&rdo;
&ldo;不知道。&rdo;他心烦意乱。
季念冷笑一声:&ldo;我猜你会叫我去打掉他!&rdo;
他低着头不说话了,是默认了吗?
隔了会儿,他放下了牛奶杯,郑重的问她:&ldo;那你真的有了吗?&rdo;
季念看到他还知道要问,瞬间原谅他了,唇角勾了勾说:&ldo;是啊,有了!&rdo;
程航看到她嘴角的笑,猜到她又在骗他,&ldo;你敢骗我?&rdo;
&ldo;那又怎么了?&rdo;季念委屈的说,&ldo;我只是先给你打预防针,谁叫你昨晚不听我的?我要是真有了,你就得好好想想,是要生下来?还是打掉?还是不管我?还是把他丢在路边?像昨晚对我那样对他?&rdo;
程航知道她还在生气他昨晚把她丢在路边。哪怕他只是扔掉她几分钟而已。
他压低了眉目说:&ldo;你总记着不好的事情做什么?&rdo;
&ldo;让你长记性。&rdo;季念问他,&ldo;你以后还要不要把我丢在路边?&rdo;
&ldo;不会。&rdo;他说完,眼神沉寂了一下,其实他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以后。
昨晚发生的事情像一场梦,迷迷糊糊,有些捉摸不透头绪。
但他记得那个来她家里的林医生。
昨晚他手伸进去她那,没摸到别人的东西,垃圾桶里也没有套,那说明她还没有卖身成功。
程航问她:&ldo;是不是我假装你男朋友,你就可以继续留在医院?&rdo;
季念眼角一挑,笑了,&rdo;你现在想帮我?&rdo;
他点了下头,不开口。
她看着他好看的眉眼,说:&ldo;太迟了!&rdo;
他语气低沉问:&ldo;那还有别的办法吗?&rdo;除了卖身。
他说这话的语气很是黯然,一大早的,好看的眉目都拧在一起了,季念看了既心疼,又想笑。
&ldo;没有了。&rdo;季念狡黠的笑笑说:&ldo;谁让你昨晚来破坏我和林医生的好事,不然我说不定就可以留下来了。&rdo;
程航剑眉轻挑着,看她一眼,想说些刺激她的话的,可是他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他想起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他又把那些话都收回来了。
他原本已经打算不伤害她,吃完早餐就打算静静的离开。
可是她还故意和他说:&ldo;程航,我三月份才走呢,你还可以来睡我一个月。&rdo;她坐在他腿上,抱抱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呼出热气,像撩人的妖精:&ldo;你要是没钱我就不收你的钱。&rdo;
&ldo;呵,你真是伟大!&rdo;他拿开了她勾住的手,&ldo;还是你对每一个来嫖你的都说这句话?&rdo;
季念哼了一声,侧过头去,&ldo;不啊,我对你才这么说的,你信吗?&rdo;
&ldo;不信。&rdo;他说,把她推上去,自己也站了起来。
她和他并排站着,她踮着脚去吻他下颌,&ldo;我说的是真心的。&rdo;
他剑眉松开了一下,仿佛真相信了,嗯了一声,不露情绪的从钱夹里拿钱出来,放在她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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