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净白皙,未染蔻丹,却有着怪异的魔力,让人移不开眼。半晌,他喉头一滑,生出荒谬的想法:把这双手收藏起来,和他那些闪闪发光的藏品堆在一起。不对,他那些藏品都没有这双手好看。还是专门找个最精致的宝盒,将这双手放在最高、最显眼的地方。凌子樾想入非非时,少女毫无察觉,把殿外的魔族当作唯一的威胁。那个魔头十分执着,没等到凌子樾的回应,又硬着头皮唤了一声。要是平常,他可没有这个胆子,可今日,好不容易捏到丁周的把柄,自然不舍得轻易放弃。可凌子樾依旧不答,或许不在此处。殿外的魔族咬咬牙,终究不敢闯入,黯然离去。直到外面再没有动静,姜九歌紧绷的肩才得到闲暇,放松下来。不愉快的小插曲很快过去。那个魔族还没走远,姜九歌此时不敢贸然出去,只能等待时机。她看向地上躺着的凌子樾。其实,她对他这具身体还挺好奇的。毕竟十年前,她曾亲眼看见他被那些鬼物啃干净,竟然还能长出新的,跟树上的果子似的,挺神奇。算了算,绝疾草起码能让他在这躺上大半天,姜九歌并不着急。转念又想,在他手里吃这么多亏,临走前,总得占点便宜回来。她壮着胆子,手指微动,按在她一直好奇的地方。凸起的喉结被她一按,凌子樾的眸子更黑三分,像深不见底的深潭。力道不轻不重,喉结往下一滑,从她指间溜走。姜九歌还想捉弄他,凌子樾却被她激怒,现出原形。他的双腿消失不见,突然生出的长尾一甩,死死缠住她的足腕,让她无法脱身,无法逃跑。罪魁祸首被他困住,只等绝疾草的毒效过去,再和她清算总账。他这突然的举动,把姜九歌吓得一声惊呼,慌忙想后退,却挣脱不开。她没料到,只是摸了摸他的喉结,竟然把他逼急了,连绝疾草的毒都压不住。姜九歌明白过来,这哪是什么喉结,是他命根子才对!那尾巴没有固定形状,力道却很大,见她慌乱,反而勒得很紧。姜九歌试图用手扒开他的尾巴,尝试几番,都失败了。果然,得意忘形的,都没有好下场。挣扎无果后,她软和态度,求饶道:“你信不信,我刚刚是和你开玩笑?”信啊。凌子樾心头冷笑,静静盯着她。他现在不也和她开玩笑嘛。见他没有松尾巴的意思,姜九歌后悔得一肚子苦水。突然,长尾的力道慢慢放松,直到再也困不住她。姜九歌赶紧脱身,跳出来后,顺道踩了那尾巴两脚。绝疾草的毒效完全发作,凌子樾闷哼两声。意识混沌前,他感受到尾巴传来的痒意,微不可察地蹙眉。少女从他身上取走界门令牌时,他完全昏死过去。拿到界门令牌,一切就好办多了。她轻松地捞出被关押的修士,谁敢质疑,就把凌子樾的令牌怼他们眼前。这样一来,没人敢拦。偶尔遇到几个硬茬不肯配合,也被她用武力解决。临走前,姜九歌放松了一下手腕,视线忽然被熟悉的事物吸引住,不由自主看去。角落里,几株绝疾草在魔界的罡风中飘摇,顽强生长,越发茂盛。姜九歌心头一惊。不久前,她可是付出巨大代价,才偷偷藏下一片,能毒晕凌子樾的绝疾草叶子。半月不见,绝疾草都活成大白菜的模样,遍地都是。想了想,姜九歌小心翼翼,避免和毒草的直接接触,用灵力虚托住它们,收进墟鼎,留待后用。很快,几人逃出魔界,找了处缀满梨花的庄子落脚。修士们拱手与姜九歌告别,说要回宗门摇人,剿灭魔族。姜九歌觉得这个想法太不切实际,委婉劝他们打消这个想法。或许是她太过委婉,修士们只当她在暗示他们韬光养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绮华的关照下,修士们过得还不错,完全忽略魔族的可怕程度,一脸昂扬,对未来的看法过于乐观。姜九歌拒绝了修士们邀她同行的提议。“就此别过,我还有别的事要做。”这只是借口。姜九歌知道,她惹怒凌子樾,按他睚眦必报的德行,找她算账,只是时间早晚的事。和她待在一起,会惹祸上身的。送别修士们后,姜九歌没地方去,漫无目的闲逛着。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现在的模样,也怕凌子樾顺着她,去找玄极宗的麻烦。如此一来,回玄极宗的事,只能搁置。人间起了风,姜九歌行在梨花园中,风一过,头顶雪白的花瓣簌簌落下。她满怀心事,身处在飘扬的花海中,没有心思去欣赏这盛景。紧随其后的脚步声引起她的警觉,虽然那些脚步很轻,可还是被敏锐捕捉。是凡人的脚步声。姜九歌不明白身后人的用意,假装无所察觉,放慢脚步前行。忽然,脑后一阵劲风,姜九歌极快转身,抬手接住那阴险的一棍。“你们为什么偷袭我?”她出声质问。身后是一对陌生的中年夫妻,见偷袭不成功,眼神闪躲。姜九歌并不认识他们,和他们无冤无仇,对他们的行为感到奇怪。见棍子被抓住,中年汉子咬牙,撒出一把不知名粉末。那些粉末和着尘埃,张牙舞爪扑向姜九歌。此时她想屏住呼吸已然来不及,被极强的迷药迷晕,如同一只纸鸢,飘然坠地,溅起一层雪白的梨花瓣,掩盖在她粉白的衣裙上。山神“我们这样做,不会有事吧?”堆满杂物的小屋内,妇人颇为担忧,看向对面的中年男子,问了一句。“能出什么事。”壮汉接过话,“让她代替咱家丫丫,献给山神。”说完,壮汉又忍不住犯愁:“山神的胃口越来越大,这样下去,就是咱整个梨花庄的人填进去,也喂不饱他!”妇人吓得赶紧去捂他的嘴,生怕他说出不该说的:“瞎说什么,山神可不要我们这种老骨头。”小声抱怨后,两人转身去做饭,只等傍晚庄主来要人,就把绑来的姑娘交出去。离开前,他们不放心,朝角落里多看一眼。积灰的角落里,被捆的姑娘无知无觉,粉白衣裙也跟着黯然,跌落尘埃。她沉沉昏睡着,还不知道将面临怎样可怕的事。壮汉宽慰一句:“放心,那些药够她晕到明天去,不会醒的。”二人相携,退出小屋。吱呀一声,木屋的小门被合上。听见他们离开,姜九歌轻轻掀起眼皮,神色有些冷淡。刚才的对话,被她一字不落听去。那些迷药对普通人有用,可她是个修士,自然不受影响。她假装中招,就想探出这对夫妻绑她,到底有什么目的。短短几句对话,姜九歌大概理清楚了。山神要庄里的人献祭,这户人家的女儿不幸被选中,不想自家女儿送死,就动了歪心思,想出个偷梁换柱的恶毒法子。实在卑劣。如果换成普通姑娘,被这么稀里糊涂一绑,替死鬼是当定了。姜九歌皱眉,拧了拧腕,上面捆死的麻绳瞬间化为齑粉,她轻松脱身。隔壁小屋里,那对夫妻正在灶台边忙活着。姜九歌冷着脸,出现在他们身后。妇人先反应过来,一脸亏心的模样。吓得跌坐在地,颤抖着指,冲她问道:“你你你,你怎么出来了!”壮汉闻言,赶紧转过身,见是姜九歌跑出来,他神色一厉。那双粗糙的大掌想抓姜九歌,却被她一把反拧,痛得吱哇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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