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的鼓点紧密起来,时星洄面色不虞,仍然天真地反驳道:“怎么可能?时落行的遗书里面根本就没有提到你,还让我财不外露,以免引来有心人的觊觎,她怎么可能立下让我和你结婚才能继承遗产的遗嘱?”“是啊,怎么可能呢?”温酌眉目弯弯,甚至闲适地在沙发上坐下,掀眸看来时,清凛美艳如着色精细的水墨画,“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只要我说那是时落行的字迹,那就是,还不明白吗?”原来这就是钞能力吗?原来,即便知道真相,她也没有办法改变现状。时星洄扬起一个苦笑,无力且无奈,眼底却烧出一把不甘的火,“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温酌轻浅点头,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说什么极为平常的事情,“嗯,谁让你长了一张这么像她的脸。”这样一个疯狂的念头并非是一夕之间形成的,她对于小时老师的感情早已在十年的等待里变得病态,逐渐演变成了一种赖以生存的执念。就像花朵需要养分,她急需寻找一个出口,纾解这份难以自抑的情意。而年幼且刚刚失去母亲的时星洄,无论是熟悉的容颜还是无助的处境,都很适合成为她算计的目标。不过是让元鹿伪造了一份遗嘱,就能让时星洄主动走入陷阱,多么简单又多么顺利。只是,发生了一点……意外。温酌看着时星洄气得止不住颤抖的身子,心底生出了些许隐秘的愉悦,就好像可以把那份伤害,悉数奉还。可是同时,她也清晰地明白,恶语伤人的前提,是刺伤自己。话语有多凌厉,就会吸引多少来自于时星洄的恨意,温酌拢紧了拳,忽然放软语气,“只要你承认是她,这份协议就作罢,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时星洄眼神冰冷,唇角勾起讥讽的笑意,“我要离婚,我要你归还我妈妈的遗产,我要你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你能做到吗?”“……不行。”温酌蹙起眉,嗓音低沉,“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怎么可能放你走?”“怎么,我是你的一条狗吗?”“小时,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吗?”“别叫我小时,听着恶心。”厌烦地皱眉,时星洄抬起右手指着自己的脸,言辞锋利,“你看清楚了,我是时星洄,你喜欢的人早死了,她早就不要你了。”她显然知道哪句话是最能让温酌破防的,就像温酌知道怎么最能激怒她。前段时间还亲昵如爱侣的她们,如今吵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退让半分。“滚!”温酌指着门口的方向,呵斥道:“给我滚出去!”时星洄得逞地笑了起来,“凭什么?我凭什么这么听你的话?”“看你这样子,你想付违约金了?”“你还好意思说?看着我被你耍得团团转,很爽吧?”愤恨地眯起了双眼,像一只炸起浑身毛发的老虎,时星洄冷声嗤笑,“你这样的人,活该被抛弃。”“时星洄!”温酌站起身,眸色凛冽,折射出清月似的寒光,“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停了你的生活费?”哇,真是好有杀伤力的威胁。但是此刻的时星洄气红了眼,还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停呗。”反正如今还有退路,游溯提起的女团,是她最后的底牌了,只要有了独自支付学费的能力,温酌还能怎么拿捏她?不料,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温酌拿出手机,轻巧地转了一下,“忘了和你说了,遇岛里面有我的投资,这次新女团的人选,我也有话语权。”瞳孔震惊地收缩,时星洄后退了一步,“你怎么会知道?”温酌仍然神色浅淡,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做错了,“车上,房子里,我都准备了监听器,你以为你的一言一行能逃过我的眼睛吗?这只是为我们的协议多加一份保障而已,我怎么能确定你不会带别人回家?”“你真是个疯子。”心脏疯狂跳动,一旦想到这几个月来,自己几乎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一切都暴露在温酌的眼皮子底下,时星洄就察觉到胃里的翻涌感,忍不住地干呕起来。呕得眼眶通红,呕得那颗不甘且愤恨的心脏彻底冷了下去,如燃尽最后一点热度的灰。原来,她相较于温酌,真是蚍蜉撼树。时星洄止不住地笑出声,泪水滑落,留下两串狼狈的痕迹,“不愧是温总,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既然知道,还不讨好我?”“好,我讨好你。”倒了一杯水压下那股子反胃的感觉,时星洄垂眸看向温酌,隐忍着咬牙切齿,“现在,你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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