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再说”,意思是还有回旋的余地吗?抱着这个期待,温酌很快就洗完了澡,刻意抬起手腕闻了闻自己是香喷喷的后,她一手扶着洗手台,一边动作艰难地给自己穿好了睡衣。纱布最终还是被打湿了一些,不过并不严重,温酌一蹦一跳地出了浴室,看见了沙发上正低眉盯着手机的时星洄。对方垂着眉目,蒲扇似的长睫挡住了明锐多情的瞳孔,使得整体气质沉静了些,温酌凝眸看去,只觉时星洄就连凸起的指骨都白得晃眼,很是漂亮。这时,时星洄适时抬头,恰好抓到了温酌直勾勾看来、格外痴缠的目光。她不自然地扯了一下唇角,缓步上前,“怎么不叫我扶你?”温酌迅速低头看向别处,耳尖再度漫上热意,“我自己也不是不能走。”再说,麻烦多了,又要惹来厌烦了。心底闷闷地想着,温酌面上却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容,双眸亮晶晶地闪烁着期待的光晕,“你刚刚说出来再说,说什么?”时星洄顿住了一瞬,随后才收敛了神情,平静道:“说我们之间的事情。”温酌在床边坐下,指尖攥着床单,无意识将紧张与不安外露出一些。“好,你说吧。”“好,你还记得在医院的时候,我突然昏迷吗?”“嗯。”“那时候,我脑子里面出现了一些画面,我也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也让我确定了一点,那个以时落行身份出现在你面前的人,的确是我。”话音刚落,温酌惊喜地抬起眸子,时星洄停顿了一瞬,接着说:“但是我没有那段记忆,现在的我对你也没什么感情,这个,你可以理解吗?”温酌很想任性地说一句“我不能”,但是她也清楚地明白,造成如今时星洄对她只余怨恨这个局面的,也正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原来竟如此痛苦。“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好,那再说回你,你现在才二十九岁,都说三十而立,你完全可以忘记过往,去追寻你自己的未来。”时星洄苦口婆心地说着,对方却固执而坚定地看来,“你就是我想要的未来。”如果不是的话,那有没有未来,对于温酌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了。“感情这种东西……”见时星洄仍然想要劝自己,温酌拧紧眉心,眼眶瞬间便红了个彻底,瞳眸湿作一片轻颤着的碎光,“那是对你而言,你从来都不缺喜欢你的人,游溯是个鲁莽的,哪怕被拒绝也想和你表白,戚晏清倒是谨慎,一直以好姐姐的身份待在你身边,还有凌芷和那个做甜品的,你们老是一起吃夜宵,对吧?”“你有那么多人喜欢你,当然对感情嗤之以鼻,可是我呢,那时候,只有小时老师会关心我、陪伴我、照顾我,你让我怎么……”温酌哽咽着,无法再说下去,垂落的发丝挡住了崩溃落泪的容颜,她的身子不住地发抖,哭腔再无遮掩,似冰川一寸寸绽开,心口也四分五裂,碎成一地。时星洄不由得叹息出声,眼前的境况令她感到了深深的无力,在一步步靠近真相的同时,她也很难再彻底地对温酌狠下心来。正纠结着,温酌颤抖地伸出一只手来,小心翼翼地抓着时星洄的衣摆,自下而上的目光蕴满了汹涌的泪光,眼眶承载不住,汇作两串盈盈的泪痕,“可以、不离婚吗?我求你了。”艰涩的嗓音如布满裂痕的冰面,逐渐显露出保护色下蕴藏的卑微与疯狂,温酌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恳切看向能够赐予她生或死的神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可不可以不离婚?”距离时星洄二十岁的生日越近,温酌就越是惶恐,就好像时间也在同她作对,越想紧握,就越如流沙一般散尽。闻言,时星洄目光沉寂地看着温酌,直视着对方的战栗与乞求,如今再也看不出当初一丝的高高在上,温酌自己打碎了那份傲骨,企图放低姿态来获得怜悯。只可惜,她的对手是时星洄。选择系统的要求是心死,剥离情绪与欲望,自愿沦为机械一般的辅助,而选择宿主的要求则是——不为所动。鉴于有太多任务者沉溺于小世界不愿离开,主神在选拔新的任务者时附加了一条最为基础的要求,那就是思维足够坚定,绝不会轻易被打动。所以,即便还没有恢复记忆,此刻的时星洄仍然神情淡定,嗓音平静地拒绝道:“不行,而且,你也给不了我想要的。”这份拒绝太过不假思索,温酌感觉心脏仿佛被猛兽的利齿撕咬,痛得呼吸都变得极为艰难,抓着时星洄衣摆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松开,“你不是喜欢钱吗,我把我的所有都给你,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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