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两个字眼被说得很重,时星洄伸出一只手,问:“现在要我扶你去坐着吗?”昨天预约的时候其实是普通大堂,但不知怎么的,火葬场居然给她安排了最高级别的隐私服务,就连进来的通道都是内部专用的,搞得像什么公众人物一样。温酌的呼吸声陡然重了一些,手却搭了上来,“扶我过去。”时星洄并没有遮掩自己的轻笑声,扶着温酌来到了排椅上,随后坐在了一边,闭目养神,思考现状。如今的一切,其实对于她来说都挺陌生的。时星洄是三天前在医院醒来的,通过医生和护士的只言片语才得知,自己是离家出走去飙车了,结果一个没注意撞到了护栏,撞成了轻微脑震荡。但是真正倒霉的还是时落行,几天都因为她这青春期叛逆女儿没睡好,又听闻了车祸,本就患有心脏病的身子一下没缓过来,抢救无效猝死了。如果按照温酌对时落行的在意程度看,她恨自己,好像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想了一会儿后,时星洄又有些后悔对于温酌的戏弄,便睁开了眼,打算说些安慰的话。结果,温酌居然一直在盯着她看,用那副阴冷至极的目光,简直要给人吓出一身冷汗来。心脏剧烈跳动,时星洄皱起眉,“你看我做什么?”温酌冷笑一声,“没什么。”她可真是昏了头了,怎么会在那一瞬间,将眼前模糊的轮廓幻视成已经故去的、深深眷恋的人,可能只是因为重叠的场景吧。只敢在心里小声嘀咕一句“有毛病”,时星洄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百无聊赖地点开了微博推送的热搜。一个标题就足够她瞠目结舌了——“温酌破碎感”。什么东西?时星洄看了下配图,正是灵堂上冷肃而清绝的温酌,即使是偷拍的仰望视角,惊艳出尘的相貌也没有丝毫瑕疵,反而令人生出些许亵渎神明的不配与自卑。“你还是个明星啊?”是真情实感的震惊,毕竟,按照温酌那副臭脸,喜欢她的人不得是抖啊?闻言,温酌浅浅蹙眉,像是有些意外,“你把脑子撞坏了?”时星洄坦然地耸耸肩,“对啊,我失忆了。”“想逃避责任也换一个好些的理由。”“我没逃避,我真失忆了。”“那你为何认识我?”“大家都叫你‘温小姐’,我又不是个聋子。”“你是在讽刺我是个瞎子吗?”肉眼可见,那双空洞的眸子变得更为冰冷,折射出寒月似的光晕,时星洄感觉温酌可真是个敏感肌,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提。有些疲惫地靠在了椅背上,时星洄直白道:“你又不是真瞎,我讽刺你做什么。”视线终于恢复了一些,隐隐约约能够看清时星洄同时落行一模一样的桃花眼,起伏的上目线勾勒出肆意与自由,逐渐与记忆中那双明艳灿烂的瞳眸重合。温酌摇摇头,自厌似的,“我信你是失忆了,如今,你还记得什么?”毕竟,之前她确实双目失明,而时星洄,是知道这件事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能操办好这个葬礼,全靠我的观察力。”听及此处,温酌嗤笑了一声,“你的观察力?”时星洄有些不服气地同她对视,“怎么,瞧不起人?”“我倒是不知道,失个忆还能长脑子?”这个女人,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还这么牙尖嘴利,等会儿栽个跟头就老实了。时星洄眯了眯眼,如在暗处蛰伏的枪手,笃定地一招降服性子极烈的猎物,“温小姐,你喜欢我妈妈,这一点,我没说错吧?”【作者有话说】我们“酒时”cp虽迟但到交易◎“你图钱,我图脸”◎“这个玩笑可没什么意思。”只一瞬间,温酌收敛了所有神情,漠然极了,如同和整个世界都切断了联系。时星洄面上挂着玩味的笑,眉梢轻挑,“你就当我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吧。”她站了起来,背光的身影显得颀长而挺拔,松柏一般清隽干净,“对了,既然你也不怎么喜欢我,不然这婚约,就作罢吧。”温酌浅浅勾起唇角,露出了狐狸一样的笑容,“谁说我不喜欢你了?”这话说的,简直是猴子学走路,毫不掩饰的惺惺作态。时星洄被噎了一嘴,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见她哽住,温酌这下笑意真切了许多,话语却夹枪带棒的,“至少你这张脸,我还挺喜欢的。”脸?只一瞬,时星洄便反应了过来,问:“这张和我妈妈比较像的脸?”温酌坦然点头,“你妈妈曾经多次维护我、照顾我,她是个很好的人,我很敬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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