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协议期间,你不能和别人亲密接触。”温酌的音质偏冷,如剔透的雪,清泠泠的。时星洄还想要再为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赚钱大计争取一下,“可是,你不也要拍吗?”“以我的地位,我当然可以拒绝吻戏。”“可是我……”“你为什么这么想拍《新妾》?”温酌探究看来,眸光冷锐,仿佛能够洞穿一切谎言。时星洄干脆坦然道:“很简单啊,因为我缺钱。”“难道我没给你吗?”“找你要来的和自己赚的当然不一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生物,虽说为了八千万,时星洄自愿当了这毫无体面可言的替身,可是找温酌开口要钱时,真的很尴尬。如果能拍《新妾》,几百万的片酬到手,她也能有底气一些。“那你先去试镜吧,撞了南墙就知道回头了。”温酌并不觉得凭借时星洄的演技能够过苏导的眼,所以没有极力阻止,反正,这个世界会打碎时星洄的天真的。时星洄也知道她的想法,心底的不服气再度涌了出来,“那我如果过了试镜,你就不能再阻拦我。”“我不阻拦你,但是需要提醒你一下,如果你拍了吻戏,就构成违约,违约金,现在的你恐怕付不起。”还真是两面不吃亏的狐狸,时星洄皱起眉,“我知道了,我不会违约的。”既然一件事有了开始,她就一定要做到结尾,不然的话,过程中吃的苦不就白费了吗?这时,营养针也打完了,时星洄叫来护士拔针,两人驱车前往墓园。到达的时候天色都快暗下去了,为了保护环境,现在不允许焚烧纸钱,所以她们买了一束捧花,放在了时落行的墓碑前。时星洄跪下磕了三个头,心思诚挚地许愿,希望能够摆脱如今受制于人的贫困生活。起身后,只见温酌整个人都紧绷着,像一只拉到了极致的弯弓,再用力一分就会断裂。泪珠如雨滴,拉长了坠落,温酌正无声哭着,指尖轻触唇瓣,又颤抖着落在石碑上。像一个胆怯的、克制的、不可言说的吻。“走吧。”不舍的是她,利落转身离开的也是她,就好像情绪保护机制濒临崩溃,无法再看下去了。时星洄跟在温酌身后,在脑子里搜刮了半天,最终只能干巴巴说出一句“节哀”。温酌站在了干燥的路面上,伸出一只手来,“扶我下山。”看样子,眼睛又哭出毛病了。时星洄任劳任怨地走到她身边,牵住了骨节纤细的手腕,思索着安抚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该往前看,你这样折磨自己,何必呢?”火烧云一般的夕阳拉长两人的影子,台阶上,两道身影如同互相依偎,亲昵极了。然而现实中,温酌面色冷然,双颊染上哭过的薄红,眼尾泛着淡绯,若不是气质太过与世隔绝,倒是像个受了委屈的少女,哭得鼻尖通红。“时星洄,你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吧?”犹带哭腔的嗓音被压抑得平直,就好像在嘲讽时星洄的理想主义,如果真的可以做到洒脱放手,世界上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爱而不得?亏自己还想安慰她呢,眼睛看不见了还是这么目中无人。时星洄撇撇嘴,答:“我现在学费都是问题,哪里会为了情爱要死要活。”而且,她才不是恋爱脑,如果真的要和谁结为终身伴侣,那她希望是八千万。“我不是把学费转给你了吗?”“一学期四万,还不包括教材费和食宿,我总不能一直当蛀虫吧,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你能发生什么意外?”“万一哪天出门被车撞了呢,医药费你帮我付吗?”两人牵着手一步步下台阶,夏夜的热风轻柔抚过脸颊,温酌居然觉得沉重的心思放松了一些,还有心情讲冷笑话了。“如果你没有毁容的话,多少医药费我都付。”“哇,那我真是谢谢你啊。”时星洄没有把这些话当真,她知道的,现在的自己对于温酌还存在利用价值,所以至少生存不算问题。但是她的性格不允许自己得过且过,所以《新妾》的试镜,如今是赚钱大计的第一步。从墓园开车回到景行苑,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八点了,期间,温酌一直在后座闭目养神,眉心却敛着,像是很不舒服。时星洄被她睁开眼时那猩红的眼眶给吓到,问:“你这眼睛,不需要上药吗?”血丝盘根错节地勾勒其中,鬼魅般妖冶。“你回去吧,我会叫医生来上药的。”温酌嗓音淡淡,指尖灵活地解开了手机,甚至准确找到了元鹿的号码,“小鹿,我的眼睛又看不见了,让许医生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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