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年,温酌跟着时落行学习高中的知识,准备高考,却在终于考取了理想的成绩后,失去了能够一起庆祝的人。小时老师不见了,连一场像样的告别都没有。再次见面,时落行已经是母亲的合作伙伴,身边还跟着一个缩小版的时星洄。温酌哭着问她当年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时落行却一副根本就不认识她的模样,礼貌而疏离。当初给她找来家教的母亲也丧失了那段记忆,好像整个世界都把小时老师给遗忘了,只有她还记得。温酌一度感觉自己疯了,猜测或许是自己太孤独了,才臆想出了一个同伴,可是……“抱歉,接下来的路,你得自己一个人走了。”落款是一个简单的“时”字。想着过往,温酌再次从保险柜里翻出这张已经有些泛黄的纸条,贪恋地摩挲两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找出了那份时星洄签的合同。她并不会鉴定笔迹,而且现在眼睛也看不清,所以,温酌拨通了专业机构的电话。“你好,我这里有两份字迹,我想鉴定一下是否出自同一个人,可以吗?”“可以的,不过可能需要保证样本的数量。”“一份是十七个字,另一份,我可以让她再多写一些,样本足够吗?”“嗯,够了,小姐您有空将样本送过来就好。”挂断电话后,心率直接乱了节奏,温酌把两份字迹放回保险柜,摸索着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正在熟睡的时星洄的手。如果时星洄真的是小时老师,那她……可真是错得离谱。可是结果证明了这个猜测的荒谬。一周后。“温总,鉴定机构那边发来了文件,两份字迹笔锋和写字习惯根本不一样,时星洄不是……”“我知道了。”温酌狼狈地挂断了电话,如今她的眼睛已经彻底恢复,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有期盼,所以没怎么哭,面色看上去也容光焕发的,此刻希望落空,目光陡然垂落,化为一片虚无。什么雷水解卦,什么转机,都是假的。这时,时星洄拿着剧本走进来,见她面色不虞,问:“怎么了?”这一周,她们之间难得氛围比较和谐,想着有温酌这个老师在,时星洄干脆拉着她对起戏来,决心要拿下边越这个角色。然而,温酌的情绪简直比过山车的起落还要离谱,一瞬间就冷了脸,喝道:“出去。”时星洄都懵了,猜测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敲门,越过了边界线,便摸了下后脑勺,微微低头,“不好意思,我突然来了灵感,想要和你分享,所以忘了敲门,抱歉。”说完,她走了出去,继续打量着剧本。试镜仪式被定在了八月二十五,而今天已经八月二十了,没几天时间准备了。结果,房间门又被推开,温酌款步走来,神情冷肃,眉眼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躁意,也不知是冲着时星洄还是自己,“找我什么事?”其实吧,如果她的脸色没这么差,这一幕简直可以被称为“美神的阶梯”。对于这多变的态度,时星洄无所谓地笑笑,“没什么,就是想找你对一下戏。”这样的无所谓却又惹恼了温酌,她在时星洄对面坐下,一副考官的冷漠模样,“演出来我看看。”时星洄发现自己心理素质还挺好的,确实能够做到随地大小演,尽管面对着温酌那张仿佛全世界都欠她八千万的臭脸。“姐姐,那长公主可有欺辱你?”她上前握住了温酌的手腕,抬手捧着对方的脸颊,目光认认真真地打量着,满是珍重与心疼。温酌愣住了一瞬,差点沉溺在那双多情明媚的桃花眼中,想起了这一段的剧情,她故作坚强地抿唇,摇了摇头,“我没事,越越,你不用担心。”这里按照剧本,她们本该进行一个缠绵的吻,但是按照时星洄对于角色的理解,她觉得边越并不会那么做。边越是家里千娇万宠养大的性子单纯的少女,对于云涧的感情比起另外两人也更为纯粹,并非只是想要占有的爱,更多的则是一种保护欲,还有希望对方平安幸福的真切祝愿和期盼。所以,时星洄低头在温酌手背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珍视至极,少女的目光也笃定至极,如忠诚而臣服的骑士,“姐姐,我会救你出来的。”温酌抬起那只手捂住胸口,好似要掩藏下自己的心跳声,时星洄却在此刻礼貌地回到原来坐下的位置,兴致冲冲道:“怎么样,是不是改成亲手背更合理?”这人原来还真的……演技高超。心底生出一片细密的不适,温酌浅浅蹙眉,微妙的心情顿时落了下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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