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把手机关机了放在床头,时星洄翻了个身,仰面直视着天花板,内心再度浮现那个问题。她到底是谁?或许那个梦境,才是自己原本的人生,而不是如今这个“时星洄”的。毕竟那个女人唤她“星星”,可见她的名字应该是没有变的,平行宇宙吗?“叮咚”。门铃声打断了时星洄的胡思乱想,她不想起身,便问:“谁?”门外并没有应答,想起了之前戚晏清和自己说过追到酒店房间的私生粉,时星洄敛起了眉,警惕地坐起身来,“再不说话我叫酒店安保了。”“是我。”元鹿的声音隔着一道门显得有些失真,但足够辨认,时星洄不悦地起身,开门时脸色很是差劲,“不是说了不要再来找我吗?”能够长久留在温酌身边的人怎么会不敏锐,几乎第一眼就能看出来时星洄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元鹿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时小姐,温总刚刚给你打电话了,但是没有打通,怕你出事,这才让我来看看,你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怎么说呢,感觉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时星洄知道自己这通脾气有撒气的嫌疑,但拉不下脸,便只是移开了视线,道:“我没事,手机没电关机了而已。”看出对方软化的态度,元鹿将手中的礼盒递过去,“这是温总让我给您的,是去是留,您自己选择吧。”时星洄看了一眼那包装精细的长方形盒子,毫不犹豫地摆手,“你拿回去吧,我不要她的东西。”“您再考虑一下吧,这个……不是礼物。”元鹿坚持着递过来,诚恳道:“之前的一切,温总已经知道自己错了。”眉心轻拧,时星洄一时之间居然真的有些好奇这礼盒内的东西,她还以为按照温酌那低情商,会送一堆奢侈品来赎罪呢。“行,我看看。”接过了礼盒后,本来想着看一看就还回去,结果元鹿居然立马鞠躬走人,跑一百米冲刺一样,甚至是从安全通道下的楼。时星洄都看懵了,无奈地提醒,“喂,这里是四十三楼呢。”“没关系,我锻炼——”遥远的声音拉长了从楼梯间传来,可见元鹿真的是替温酌操碎了心。时星洄拿着盒子走进了房间,本想表现得不那么在意,但还是坐在沙发上,解开了系得漂亮的蝴蝶结。里面安静放着的居然是一部手机。心里闪过些许猜测,时星洄开机过后,果然看见了那个眼熟的app,能够监测心率、查询实时定位,令人毫无隐私的app。而旁边,一个长得很像录音图标的app吸引着时星洄点了进去,里面存在直播和回顾两个选项,而回顾里面最多可以储存一个月内的语音,甚至连时间段都可以选,音量的波动曲线也可以很好分辨沉默和说话的时候。时星洄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页面,眼底的阴郁一闪而过。她曾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监听长达四个月之久,光凭这一点,她也不可能轻易原谅温酌。将手机调到了直播的模式,时星洄用指尖轻轻敲打着茶几,眸光凝滞,暗流涌动。“嘶——”“怎么了,有点疼吗?”“有一点。”弱弱的嗓音带着压抑的喘息,自上方传来,温酌似乎正仰着头,让护士帮她换药。“好了,你这几天没哭,伤口状况好多了,脓肿消了一些,等着做手术就好。”“嗯,谢谢。”清越的声线平和了许多,温酌摸索着床面,护士见状,将床边的手机递了过去,“你是在找这个吗?”“对,谢谢你。”“没事。”护士看了看温酌被纱布蒙住的眉眼,整个人单薄瘦削,简直一阵风就能吹散,毫无电视上那冰冷摄人的气势。并不知道在外人看来,自己的形象已经从雪山之巅的狐狸变成被人抛弃的病猫,温酌熟练地解锁手机,通过语音的提示拨通了元鹿的电话。元鹿还在爬楼梯,整个人累得不住喘气,“温总,我把东西给时小姐了。”温总惊喜地勾唇,“她收下了?”“嗯,时小姐收下了。”或许是善意的谎言吧,元鹿暂时不想暴露“强买强卖”这个事实,就连喘气的声音都收敛了一些。“你怎么了?为什么听上去很累?”元鹿看了一眼十八楼关着的安全通道的门,无奈地靠着墙面休息,“我把房卡弄丢了,坐不了电梯,只能爬楼梯。”而且也没人告诉她,房卡只能刷开对应楼层的安全通道,她想要下楼,就只能一口气爬到一楼,如今这可真是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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