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图财胜过害命,有人替着还钱自然再好不过。领队的抱拳作了个揖,便拿上家伙事和其他人转身往那头去。待人走远后,秦风俯下身,在李建明肩头拍了两下。对方没有反应,但抱着头的手臂收紧了些。他眯了下眼,重新站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缓缓吐出一口:“三、二”“诶——我起,我起。”李建明不知道这位什么来头,见装死无效,只好颤颤巍巍地扶墙起来。也不敢直视对方,头低低地垂着,咬牙强忍身上的疼,大气不敢出。秦风凑近了些,在李建明凹陷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撒谎或者试图隐瞒,我可以立马让那帮人回来。”李建明不明所以地直点头:“我什么都说。”“去年在翡翠轩遇到的那个年轻人是谁?”“年轻人?”李建明浆糊脑袋现下只对‘翡翠轩’三个字有点印象,哪儿还记得那边的客人。他嘴里反复念着,五官揪成了一团。“就是让你丢了工作那个。”李建明两眼一睁,如坠冰窟。他蹲下去,将头埋进膝盖,弓着的脊背止不住地颤抖。声音如蚊蝇,断断续续、几不可闻:“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不是我”他的话和当时在翡翠轩时无异,那时听来只当这人错乱胡言,此刻却觉出蹊跷。秦风不客气地将他一把拽起,摁到墙上:“什么意思,你和他到底有什么过节?”“没有,没有。”李建明头晃得跟拨浪鼓一般,咽了口唾沫,颤着声道,“不关、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摔下去的,真的是他自己摔下去的啊。”他紧闭着眼睛,脸上的褶子痛苦地拧到一处。秦风的心“咚”地一声,猛然下沉。他抓着李建明的胳膊,手指用力到几乎要陷进那层寡肉里:“什么时候?在哪儿?”这句话似铺天而来的万箭,扎得李建明在风中抖若筛糠。挣扎了半天后,他最终泄去全身力气,将所有的重量压到秦风的手上,眼神茫然浮向半空,抽着气哑声道:“十、十一年前,里斯的贝尔福特山谷。”面前人怔住,接着,他便如一滩烂泥跪了下去。【??作者有话说】之前有宝宝猜到翡翠轩保洁人员有故事,这不,来了。旧日悬赏“病人有轻微脑震荡,外伤主要集中在背部和腿上,没有伤及内脏。现在情况稳定,预计三天后可以出院。”泰晤城南区医院九层,医生交代完后出了房间。李建明跪下去后便昏了过去,秦风赶紧把人送到了医院。他还有很多情况没有了解,不能放任他不管。时间已过凌晨,房间内除了监测仪的嘀嗒,静谧得一点声响都没有。秦风走到沙发前脱下外套给袁瑾盖上,那双平日里神采奕奕的杏眼此刻垂眸紧闭,胸前起伏平稳,呼吸匀长。秦风在他旁边坐下后轻轻将人揽靠到自己肩头,也阖上了眼。梦里,他又见到了那个男孩儿。男孩儿躲在桌布下冲他微笑,他没有迟疑,掀开桌布,一把将人拉起往外跑,不管不顾地在路上肆意狂奔,将幕幕过往的“未来”一一撞碎。海豚街头乞讨的“沈商恩”,tiro天台躲在面具后的“沈商恩”,leapai里没日没夜奋斗的“沈商恩”,庆功宴上被簇拥在人群当中的“沈商恩”,成为首席技术官的“沈商恩”,在厨房矮楼里对他说‘很难拒绝’的“沈商恩”他带着男孩儿穿过所有的浮光掠影,风从耳边吹过,脚下的步伐似乎永不停歇。他们跨过街区、淌过河流,横越整片大地,跋涉于无尽的荒野与城市之间,却在一望无垠的绿色中刹住脚步。男孩儿的声音轻轻响起,一字一字,扣在秦风心上。那张小脸依旧挂着笑,明媚如这山谷里开的花。他说:“只能到这里了,忘了我。”接着纵身一跃,模糊的身影转瞬即逝,仅留阵阵清风夹杂着最后的香气。空气如碎石堵在胸口,沉闷得容不下一丝氧气,在窒息的边缘,秦风猛然睁眼,剧烈的心跳让他思绪回笼,瞬间恢复了对眼前世界的感知。他搓了搓脸,起身时,外套从身上滑落,是自己的那件皮夹。他弯腰捡起,才发现屋内只剩他一个。此时,门被推开,护士扶着李建明走进来,他们后面跟着袁瑾。“我陪他去做了复查,脑震荡没有进一步变化,病情基本稳定。”袁瑾将打包好的早饭递给秦风,“你先吃两口再问。”一夜过去,袁瑾又成了往日里考虑周全、做事体贴入微的袁教授。而那个一沾沙发就昏睡过去的疲惫人影,早就在他和声细语间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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