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你让律师转达一下,我有话要对他讲。”秦修言一如既往的慢条斯理,但袁瑾就是能觉察出他话里的焦躁。那头应该是答应了,秦修言很快就把手机还了回来。“商恩怎么样?”袁瑾问。秦宇霖被捕以后,名为erik的黑客瞬间偃旗息鼓,似乎也在等待这一场审判。几秒钟的停顿,他听到秦风说:“还没有消息。”秦风照例问了一下他们的情况,得知一切安好之后,便匆匆挂了电话。袁瑾放下手机,才发现秦修言盯着墙上的挂钟,一瞬不瞬地出神。“叔叔。”这一声轻喊,将秦修言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唇角弯起,带着一抹浅笑:“这会儿又不叫爸爸了?”还能说笑,袁瑾暗暗松了口气,哪知道对方接着说:“会判多久?”他瞬时心中一紧,接着重重叹了口气。袁瑾走到秦修言面前蹲下,握住他的双手,如实告诉他:“五到二十年之间。”下午五点,刚下过一场雨的里斯,天上飘着几朵矮云,空气清新的只剩混着泥的花香。不一会儿,拘留所的侧门大敞,几名西装革履的人从里面跨了出来,是为秦宇霖服务的律师团队。秦风还没有走近,他们当中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就朝他点了下头。他是团队里的主办律师,也是半个小时前为秦风传话的那位。这意思是,秦宇霖答应了他的探视请求。许久不见,秦宇霖依旧干净得体,一身休闲套装不见往日的沉闷,倒显得年轻不少。若不是身处探视室内,这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宛如度假。秦风没有多言,朝后面一角站着的拘留官请示了一下,便掏出手机放到桌上。几声提示音后那边很快接通,秦修言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响起,对面坐着的那人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爸。”他声音略微低哑,只这一个字,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两边同时陷入了沉默,最终是秦修言先开的口。他不问自答,说自己挺好,说袁瑾也很好,别人都把他俩认成了父子,自己已经能在袁瑾的搀扶下站起来秦宇霖被他的话语感染,也逐渐放松下来,脸上浮上了一抹浅笑。他们有来有往,家长里短地念叨了好一阵子,仿佛只是一个平凡的下午,父亲与儿子之间进行的一场再寻常不过的对话。在拘留官第三次做出提示动作后,秦风不得不打断他们。他也不知道这通电话能不能改变秦宇霖坐以待毙的态度,甚至怀疑秦修言是不是也放弃了挣扎。秦修言那边得知通话要结束后顿了下,最后说:“我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但现在,我可以了。霖霖,我想你也可以。”霖霖,秦宇霖眼皮垂下去,他已经很久没有从秦修言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了。这是他刚从庄园搬出去,回到秦修言身边时,对方特意给他取的小名。虽然迟到了十年,虽然秦宇霖当时表现得特别别扭,可不管任何时候听到,他的心实则都会即刻柔软成一团。秦风安静地又等了一分钟,在拘留官要上前赶人时,将手机揣回兜里,起身往外走。到门口时,背后终于传来秦宇霖的声音。“如果明天能相安无事。”秦风蓦地回头,那张与秦修言截然不同、偏硬朗阳刚的脸上,此刻露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秦宇霖注视着他的眼睛说:“如果明天能够相安无事,你就能让我看到。”你就能让我看到,你有保护身边人的本事。从拘留所里出来时,天色已经暗沉,秦风坐在车里反复思考秦宇霖这句话,忽地眉心一皱。他看了眼时间,赶紧给一个熟悉的号码拨去电话。第二天上午,法庭外乌泱泱一片,整条马路被堵得水泄不通。这场轰动全球的陈年旧案,依然吸引着无数目光。媒体记者蜂拥而至,摄像机与闪光灯交替,而围观的群众也迫不及待地伸长了脖子,对即将到来的审判充满了好奇与期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秦风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看客们越积越多,挤在一起,层层叠叠,眼神都聚焦在前方,根本没人察觉到几十名便衣特勤已悄然混入到他们当中。看着那些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过的身影,秦风不由地屏住了呼吸。他头一次将期望寄托于神明,祈祷摩多尔古庙前的许愿能够成真,沈商恩最终能化险为夷。庭审过去半个钟头,秦风捏在掌心里的手机终于震动起来,他立马按了接听。两秒的风声过后,对面传来一声爽朗的笑。“砰”的一声,法庭的门从外面被推开,公众席上的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冲门口看过去。这位不速之客来不及喘匀呼吸,只朝被告席的方向投去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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