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等结束,克拉拉自己心里都清楚分数肯定是追不上前面那个中国小女单了。只是身为明星选手,她很好地保持了自己的体面。即便在分数出现后整场哗然,她也依旧用营业微笑对着镜头。这种时候只能用别人的痛苦来缓解自己心里的狂怒。比如,要是后面的三位选手全都像她一样抽风,中国队这次会不会前所未有地得到三个名额?那时候没来参加比赛的尹宓该多么崩溃啊。她得为待定的那个名额拼命。克拉拉难免恶毒地想,她一向是待在姐姐羽翼下的乖宝宝。可怎么承受得了这么大的压力啊。那雾迪杯上有人就要炸烟花咯。克拉拉第一次见顾贝曼是有一年她和尹宓报了同一个大奖赛分站。不知道为什么那届大奖赛的分赛站把好几个种子选手塞到了一场,搞出了个死亡之组。选手后台可谓群星璀璨。除开尹宓作为主场选手,当时的排名第一与第三都选择了此站。克拉拉里奇那是也是美国新星花滑选手,多少人认定她将接过一姐的位置。本土作战的好处是不用倒时差,对竞技状态影响不大。坏处在于,那年尹宓的成绩并不理想,观众要是现场骂街,她完全听得懂。公开练习的时候克拉拉就发现尹宓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她以为是之前被骂“跳跃机器”的旧黄历,还好心劝了两句。没想到晚上出去逛街的时候就撞见尹宓和一个高个子的女生并肩走在一起。尹宓的手自然地挽在那女生胳膊上,正和她聊些什么。她微微仰头,说话时不自觉鼓起两颊,活脱脱是一只气鼓鼓的河豚。对方没有说话,用力拍了一下尹宓的脑门。尹宓闭上眼睛躲了一下,“好痛哦!”克拉拉知道那是谁了。尹宓每年放假的时候都会短期外训。那几年刚好她和克拉拉在同一个俱乐部里。克拉拉曾不止一次在深夜撞见过尹宓在没有人的宿舍楼下和谁打着电话。那个时候尹宓的语气就和现在一模一样。眼看着有八卦可听,克拉拉迅速来了兴致几步追赶上去拍尹宓的肩膀。“所以,这就是你那位……”克拉拉那时候的中文一塌糊涂,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出来。尹宓没有说话,反倒是她身边那位接过了话题,“你一定是克拉拉了?”对方的英文没有尹宓流利,但能听懂。“哦,你怎么知道?”克拉拉来了兴趣。“尹宓和我提起过你,非常感谢你对她的照顾。”照顾?倒也不是,纯粹是克拉拉对于东方人的好奇,以及那种强迫社恐搭理自己的快乐而已。早熟的外国女孩上下打量对方,对于这种越俎代庖的致谢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夜市的灯光撼动了她眼里的碧波,“小事一件,但我还是不知道你的名字。”“失礼了。”对方这么说,但神情可没有一点歉意,“我是尹宓的姐姐,顾贝曼。”中文烫嘴,克拉拉并不想尝试正确的发音。她随意取了最简单的音节,“那我叫你顾了。”顾贝曼竟然横了她一眼,“我以为念出完整的发音是一种礼貌。如果你做不到,至少不要随便喊别人的名字。”好烂的脾气,比她男朋友还要烂,宓是怎么忍受她的。克拉拉咬着牙请她再说一遍。尹宓总算是想起来打圆场了,“其实后面两个字来自贝尔曼,去掉中间的i音。”确定了,是讨人厌的一对眷侣。后来她学会了成语,知道这叫妇唱妇随。克拉拉勉强维持住了自己的假笑,用一些经典的“初到此地有何推荐”、“明天比赛了紧不紧张”迅速糊弄完整个对话。最后以自己要回酒店倒时差为借口逃离。她当时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给尹宓好脸色了。第二天赛场上,她又碰到了这对壁人。顾贝曼的脖子上挂着一张工作人员的证件,同尹宓神色严肃地低声谈着什么。尹宓咬着水壶的吸管,将它蹂躏成各种样式,一边点头。尹宓嘬了两口电解质水,打算把水壶收起来。顾贝曼看着她的牙终于松开了那段可怜的硅胶。一抹暗红却被留在了半透明的管壁上,隐约能看到唇纹的痕迹。顾贝曼眨了好几下眼睛,忽然停下了话语。花样滑冰对妆造也有要求。尹宓那个赛季的短节目是《黑天鹅》,因此眼线与口红都走的成熟风格。“你的口红不防水啊?”顾贝曼从脑子里捡了一个话题出来。“没事,上场前再补一下就行。”顾贝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把自己的随身包褪下来开始翻找,最后还真从包里摸出几根口红来。她挨着个的拧开,在尹宓嘴唇边比对一下,最后选中了一只铁锈红的绿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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