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算是和那群粉丝一起送给尹宓的,她自己本来就还留了一份礼物。尹宓还拿着她的手机在重复看自己下次的片段。粉色的玫瑰从四面八方落下,在冰面上各处绽放。她那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只是想到结束,想到原来这就是自己最后一次比赛,即便捏在手里,也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啊,还是很可惜啊。顾贝曼也不着急,倚在门边,等尹宓一遍又一遍地翻看。本来其他人交给她的任务就是拖住尹宓,现在她用自己把尹宓锁住了,可谓是大大给他们提供了空间。粉色的玫瑰落下,尹宓把进度条拖回去,她在行礼镜头向外扩大到整个冰场,然后粉色的玫瑰落下——再往回拖。直到她自己的手机催命似的响起来。“姑奶奶,你们跑哪儿去了?颁奖仪式要开始了,你是看完再回还是怎么说?”尹宓下意识抬头去找顾贝曼。顾贝曼此刻正在专心致志的用那些扔下来的洛神玫瑰做花环。她没抬头,却好似能够感应尹宓的目光,将手里的叶子丢开,左右看了一下自己的成果。“教练问——”“我听到了,你要去吗?”尹宓歪着头想了想,“……姐姐会失望吗?我没有拿到奖牌。”终于来了。顾贝曼站直身体。她从比赛结束就在等这个问题,在等尹宓慢慢褪去那个平和的伪装,透露出她的真实想法。“我为什么要失望?这是你的比赛。”“但有很多人都想要我赢过她们拿到金牌呢,而且别的名次也就罢了,这个第四就差一点了,大家肯定会觉得很遗憾吧。”她如是说。顾贝曼本来准备了一大堆调理心情的话要说。她自己就是是个很在乎自己有没有做到的人,却要反过来劝尹宓不在乎,因此很是废了些头发丝。可现在她又有点生气,怒火把她原本打好的腹稿都烧了。很多人、大家,全是别人,却不说自己。她将折好的花环放在一边,抓住尹宓的领子把她拖了过来。她们俩之间的距离一下所得很近,能从眼底望向心底。人的一生会说好多话,坏的,好的,有意义的,没意义的,对自己说的,对别人说的,往往和别人说假话,对自己也未必说真话,有意义的话说不出口,没意义的话嬉笑着说一遍又一遍。说来说去,最后总是结局不了问题反而将问题推向深渊。尹宓小的时候甚至有过天真的梦想,如果人不需要说话,可以直接用意念沟通就好了。顾贝曼虽然不社恐,却也和她有过相似的想法,无非是嫌和一些人说话麻烦。可人总要说话的。因为即便是眼睛望着眼镜,心贴着心,人始终还是独立的人,心灵感应代替不了语言的桥梁,一如行动无法被初心遮掩。顾贝曼想,那我就说一次又怎么样呢?尹宓看见顾贝曼眨了一下眼睛。贴得太近的效果就是这一个平常都被忽略的小小动作,此刻放大在她眼前,她甚至能看见顾贝曼的睫毛是如何从上到下扫过去,又如何从下到上回位。她们靠得太近,以至于尹宓觉得姐姐不是眨了个眼睛,而是用眼睫毛在自己心上刷了一遍,不然为什么她开始感觉有点酸酸的,有点心里被捏了一下的感觉呢。在她落下泪来的前一秒,顾贝曼往后退了一步。她将落在桌面上的花环举起来朝尹宓示意,“低头。”尹宓从来听话,即便在此刻也是先低脑袋后问问题,“这是干什么?”顾贝曼抓起了她的手,并且对她的手有了很浓厚的兴趣似的,盯着就没挪开视线了。她说:“我不喜欢单膝下跪这个行为。我始终认为求婚是一种询问许可,不是什么道德绑架。所以我觉得很合适,就问了。”她从衣服贴在心口的内袋里拿出了一个扁扁的盒子。尹宓看尺寸就知道不会是戒指,可又为顾贝曼前面那句话忍不住产生期待。顾贝曼翻开尹宓的手掌,将那个盒子放在她的手心,用自己空着的手把盖子打开。里头是一条金项链,下头的坠子很俗套地做了个小金饼,实心的,一点花纹都没有。换别的时候尹宓肯定要在心里吐槽她姐的审美。但她从花环、金饼项链这两个物件里联想到很多事情,又立刻心软得不成样子,别说吐槽审美,她不哭出声来已经很成熟了。顾贝曼说:“这是我元旦前去做的,不是什么奢侈品牌子,但用的足金。老板说样式太俗了,好几次让我换一个。我说不换。”“你要知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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