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我陪你跳舞、看烟花、收下你的信,我一直在等你说出口。但你不敢,你每一次都半途而废。我看着都烦。”简珩脸色惨白,额角冷汗渗出。“我恶心的,不是你的感情,是你连喜欢都不敢承认,却又要让我陪你演戏。”她后退一步。“你现在这样,可怜、难过、又不认命。”上官瑾说得很慢,“而且,我最近忙着集训,没空在这浪费时间。”“别再找我了。”话音刚落,她转身,毫不犹疑地走下石阶。简珩站在原地,眼前模糊一片。心脏骤然一缩。她的呼吸乱了,胸膛起伏得厉害,每一口空气都灼热又稀薄。冷汗浸透了后背,顺着脖颈往下淌。手指开始发麻,耳边的风一下子变远了,变成一种低沉的嗡鸣。她眼前开始发黑,四周景物变形,像水面轻轻一晃,就散了光影。她努力撑住身体,脚步却踉跄着后退,直到背抵上了石栏,才堪堪停下。她喉咙干涩,说不出话,眼睛却死死盯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她摔倒了。膝盖先磕在石阶上,紧接着是侧肩,疼痛清晰又迟钝。她蜷着身,冷得发抖,身体一点点脱轨。她听见血液在耳边奔涌,呼吸已经断断续续。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没有声音,也不带任何挣扎。她看着灰蒙的天。海鸟从视线上空飞过,她连头都抬不起来。风里有海腥气,有石阶残留的潮水味,混着血的铁锈味。她张了张嘴,只勉强吐出一句:“……对不起。”没有人回应。她的眼皮越来越沉,胸口起伏还在,却已经不成节奏。她想起小时候母亲教她习字,想起那颗青苹果味糖果,想起玉兰花。她甚至想起那场她们跳舞的清晨,海浪在她脚下,风在吹,音乐在响。世界变得安静了。没有风,没有鸟,没有人。她的意识在黑暗中轻轻往下沉。潮水冲刷着礁石,一遍又一遍,把血色悄悄吞掉。三月七日,北海湾,天阴无雨。简珩死了。作者有话说:昨天晚上反复修改,我在想她到底会是以怎样的方式离开?改了三版最终把前面的融合成这一版,我还是觉得戛然而止才能更深刻。…不过有一个if线番外已经码好,你们在平行世界要好好的春泥三封信从北到南,这一路的风都带着青草气。上官瑾坐在高铁车厢里,额角贴着冷玻璃,手指还残留着松香的气味。窗外田野飞掠,脑子里却是空的。她的艺考集训结束了,最后一场校考刚拉完,她手指发麻,回音还在胸腔里嗡着,老师问她考得怎么样,她只是嗯了一声。“你是不是累过头了?”“没有。”她说。她确实没什么情绪,也说不上累,就是整个人消瘦了一圈。每天练十个小时琴,吃饭、睡觉、排练、考试、比赛,她重复这些动作直到自己忘记为什么去做,表情平稳,声音清晰,从不出错。集训期间她换了新的微信头像,一张小提琴局部,背景是散落的谱子,整个色调都是黑白的。简珩那边……自从那天之后,就好像再没了消息。她没有去问,没有去打听,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了。但她偶尔做梦,梦到一个人站在沙滩上背对着她,风吹过头发,她喊不出名字,也触碰不到她。梦醒的时候,心跳得很快。拉琴的时候,手会突然一抖,走调了,节奏乱了。老师看她一眼,她马上咬牙继续。她强迫自己专注,把自己困在练习册、节拍器和指法里,用痛苦填满空白。直到艺考结束,返回镇江,春天的风里掺了点雨。她抬头看了眼一中门口已经有些陈旧的立体字,心中油然而生了一种归属感。风吹过走廊,她终于想起,很久没有听见简珩的声音了。这一节晚自习提前放了,她看见侯昊洋背着书包从楼里出来,脸色很难看。她走过去。“她呢?”她问。侯昊洋没有立刻回答。他垂眸看她许久,才说:“她不在了。”“去哪了?”“……她走了。去年三月初。”“什么意思?”她几乎听不懂,“她搬走了?”他看了她一眼,喉咙动了动:“你还不明白吗。”风忽然大了起来,把她额前碎发扬起。“她不是不想见你。”侯昊洋声音很低,“她只是…再也见不到你了。”上官瑾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消失。好像她听懂了,又好像完全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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