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了吗,为什么一定要我做你的模特。”罗钦言坐在凳子上,一手揽住林沐将他往里捞了捞,这才开口问。赵随安调好部分颜色,转身走向旁边一个冰柜,闻言便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他,神秘地笑:“你进来以后一定没好好看过那些人像画吧。”罗钦言确实没有细看,这下子听他这么一说,才侧头看向其中离他较近的几幅画。乍一看就是些很寻常的肖像画,但只要定睛一看,就会发现画中的人物大多并不纯粹写实,其中离罗钦言最近的一副,人物五官只有一双眼睛是写实,其余鼻子嘴巴和耳朵全是植物的器官组成,耳朵是两片圆叶,鼻子是一颗栗子,而嘴巴则是两瓣桃花。其他画作皆是如此,若身体完整的,则脸上大抵全无五官,仅留一片空处,晕开多种混合的色彩;或者只留一双眼睛;或是仅余一张嘴巴;甚至有五官里三官写实,其余两官以各种意向替代的。总之,皆是拼接的人像。但即使如此,罗钦言还是在这些画像中找出了一些共同点。其一自然是这里所有画作中共通的红色颜料,这种红看上去很特别,是一种艳色里夹杂暗色颗粒的质感,不细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铁皮遇潮后生起的锈霜。其二,罗钦言隐约觉得,这些所有的人像,似乎都只是在画一个人的影子。“你是在透过我,看什么人吗?”爱与恨(上)“你果然能看出来。”赵随安不紧不慢地推开冰柜,从里面拿出一支一指长的细管,目测容积在五毫升左右,里面大概是某种颜料,“你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和他最像的,所以我说,我喜欢你。”“喜欢一个人的理由,却是因为这个人和另一个人的相似,这是你的喜欢吗?”罗钦言无法理解这样的因果关系,也无法认同这样的喜欢。“不可以吗?”他的脸上是真实的疑惑,罗钦言意识到,赵随安是真的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他死了吗?”罗钦言问。赵随安听到这句话沉默了,连林沐都惊讶地抬起头看向罗钦言,没想到他这问话一点铺垫不带,上来就是大招。过了一会儿,赵随安闷闷地笑了一声,接着大笑起来,他坐在凳子上一手扶着画桌,一手握着那管颜料抵在肚子前,笑得险些岔了气。好不容易笑累了,他呼了口气,说:“当然没有,他要是死了,事情反而要简单多了。”这样遗憾的语气让罗钦言和林沐都感觉头皮一麻。“既然本人还在,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找一些替代品?”罗钦言是真有些好奇,虽然他觉得疯子的逻辑大概不可细考。赵随安把玩着手里的细管,脸上表情冷了许多:“之前没发现,你好奇心还挺重的。”“你不想说就算了”罗钦言语气也跟着冷了些,“我只是不想平白无故地老被人当替身。”“替身啊”赵随安喃喃,随后又变了一副神态,他抬眼看着罗钦言笑,“别生气啊,我昨天说了,只要你答应我来,我就会告诉你的。其实,没有那么复杂的。”他拿起一旁专放颜料的小碟,打开手中的细管,将里面的液体倒进去。空气一下变得凝滞起来,屋子里只听得见液体落下的声音。罗钦言和林沐都认出来了这是什么。显然,是什么东西的血。“因为我喜欢他,但是我恨他。”赵随安注视着细管中流出的血液说。罗钦言看着细管的开口处滴下最后一滴血液,赵随安头低着离小碟太近,以至于脸上沾染了被溅起的血珠,他脸上还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里却是看不透的复杂情绪。让人不明白的话,和让人不理解的行为。无论是在不同的人身上找影子,还是用鲜血作画。注意到一人一猫的视线,赵随安将装满鲜血的小牒放在一旁,却并不作解释,仿佛这并不是一件特殊到需要大惊小怪的事情。“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暂时没有。”罗钦言摇头,就现在这个话题和氛围,再问下去就有窥私的嫌疑了,他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至于学姐的事,他决定等再观察一下后再小心试探看看。但是显然赵随安没有分寸这个概念:“我倒还有个问题想问你。”“你问。”“你真的不能让我画裸体吗?半裸也行,我觉得你的身体比例非常适合入画。”“”当初断绝往来的回忆再次袭来,罗钦言没忍住抽了抽嘴角。林沐则是瞪大了眼睛抬头看他。“不可能,你再提我现在就走。”罗钦言拒绝得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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