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是神经病,真的,不信你们看我脖子上的东西,这玩意会爆炸!真的!&rdo;我激动地向他们说道。
白大褂低头仔细地看着我脖子上的金属项圈,半晌,摇了摇脑袋。
&ldo;真的!你们相信我!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现在!就是现在他还在通过这个看着你们,监视着这里的一切!&rdo;
我越说越激动,我不明白如何才能让他们相信我的话。
我拼了命地挣扎着,然而身体如同被冰住了,很难动弹,更别说那些崩在我身上的绳子了。
&ldo;恩,有轻微的躁狂,深度幻想,给中分剂量镇静,先来一个疗程。&rdo;
那白大褂幽幽地说道,话毕,身后,两个护士立刻走了过来,一个摁住了我的身体,另一个,拿着一个婴儿手腕粗细的针管照准了我的手臂就扎了过来。
&ldo;我操!你!……&rdo;
随着针管里液体慢慢地流入我的体内,我感觉好凉,好冷,好无力。
&ldo;行了,带走吧。&rdo;
我听见白大褂冲那些人说道。
我被松开了,那个人把我抬了起来,我迷迷糊糊地被他们拖拽着……我被抛了出去,重重地落地,恩?怎么不疼?地板好软,四周也好白。
哐当,门重重地关上了。
我躺在柔软的地板上,看着四周,这四四方方的房间一尘不染,看不见任何一个东西,这房间好白,就像是棉花做的一样。
我艰难地爬起身,摸到了墙边,果然,这墙也好软,这房间里的一切都似乎被棉花之类的填充物给覆盖了。
我艰难地爬到门边,门上都是柔软的,我拍着门,&ldo;放我出去!我说的是真的!放我出去!&rdo;我艰难地喊道。
我不知道在这里已经是第几天了,每天,都会有人送饭来,给我打针,那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针,打完之后我就浑身无力,昏昏欲睡。
哐当,门开了,不过今天来送饭的人有点多,我看见了那个戴眼镜的大背头医生。
&ldo;恩,一个疗程过去了,让我们看看效果怎么样。&rdo;他似乎在喃喃自语。
他走到我的身边,冷冷地问道:&ldo;王一封,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rdo;
&ldo;不怎么样,你们每天给我打针,搞得我没什么力气,能怎么样?&rdo;我有气无力地答道,妈的,老子只要有点气力,绝对要打死你这个混蛋。
&ldo;恩?&rdo;白大褂看着我皱起了眉头,转头冲身后的那群人说道:&ldo;看来有了起色,患者有明显的正确意识。&rdo;转过脑袋,他继续向我说道:&ldo;那你还有没有见到过亚当?还觉不觉得他正在监视着你。&rdo;
&ldo;我……&rdo;我停住了,我很想继续扯着嗓子冲那无知的混蛋大喊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我并不准备这么做,因为我知道,现在的处境如果我依旧那么说的话,只啪是永远都出不去这里,永远要被他们当成疯子了。
&ldo;没有。&rdo;我说出了这么两个字。
&ldo;哦?&rdo;白大褂下意识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他看着我,似乎有些欣喜,&ldo;真的?&rdo;
我苍白地点了点头,&ldo;我知道,那些只不过是我的幻想,都不是真的,我醒了,真的。&rdo;
白大褂皱了皱眉,站在原地跺了两步,手捏了捏下巴,似乎在深思着。
&ldo;恩,似乎有些好转的迹象,可以减轻药量去活动室了。&rdo;
&ldo;什么?&rdo;我用尽力气扯着嗓子向他说道:&ldo;我都清醒了,还不能放我出去?&rdo;
&ldo;放心吧王一封。&rdo;白大褂冲我露出了笑容,似乎十分慈祥,&ldo;我们会保证每一个病患痊愈的,所以呢,你没有痊愈的话,是不可以离开这里的。&rdo;
&ldo;我已经痊愈了。&rdo;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十分的冷静清醒。
他笑了笑,&ldo;你的确看上去恩……好了不少,但我们必须要观察,你能不能出去就看你的表现喽。&rdo;
说完,他转身离开,咚的一声,门关上了。
的确如那白大褂所说,第二天,吃完饭,我就被带出了那间四四方方的囚房,在两个拿着彪形大汉的保安带领下,我被带进了病患的活动室。
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里面有桌子有沙发有电视有书,如果没有那些上蹿下跳疯疯癫癫的神经病的话,这里的确是一个很清静的休息地。
&ldo;把这个吃了!&rdo;女护士十分不耐烦地把一个小被子递到了我的面前,里面有一红一蓝两粒药丸。
我接了过来,&ot;这……这是什么药?&ot;
&ldo;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你想在这里活动就吃下去,不然就回去。&rdo;这肥胖的女护士看我的眼神十分厌恶,我看她也是。
我一咬牙,把药倒进了嘴里,只不过我没有吞下去,而是压在了舌头下面。
我夸张地仰头,咽了口唾沫,女胖护士这才作罢转身离开。
我自由了,虽然这自由只限于这不大的房间里。
&ldo;爱因斯坦发现了相对论,那些都是抄袭的牛顿的,而牛顿不是那颗苹果砸中他……&rdo;一旁,一个戴着眼镜的疯子正在拿着书站在桌子上滔滔不绝地胡言乱语,而下面,四五个神经病患听得津津有味,大有种把他当作上帝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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