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并无效果。管理者擅长灵魂伤害,但沉默乐团四色免疫。
不过罗非显然也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这一击能伤害到指挥家。
不过……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站在坏孩子身边的,同样也是坏孩子。”
歘歘,从指挥家躯体穿过的钉子忽然伸长,无数倒刺自上面绽放而出,将站在指挥家后方的两名演奏家直接贯穿。
被钉子刺穿的两名演奏家在原地不断颤抖着,随后在她们的身体内部,铁刺爆开,两名演奏家顿时皮开肉绽,身体化为了一堆碎肉。
这些碎肉很快变成书页消散,没有留下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一击得手,罗非迅速后撤,没有恋战。
[……]指挥家不语,只是挥动手中的指挥棒。
观众席上,几位观众的尸块化作一张张书页,飘到了指挥家面前。
这些书页很快组成了两本书,落在了指挥家身后,两个活生生的演奏家再次出现在罗非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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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再生……”
本来打算先手干掉四个演奏家再和指挥家慢慢耗来着,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这便是您的全力了吗?]
虽然用的是“您”这个单字,但还是能从字里行间中看出沉默乐团的失望。
“如果我说是,你会让我们走吗?”罗非反问道。
[想必是不会的。]
“那不就得了。”
罗非看着眼前的指挥家,方才的战斗没能在他的燕尾服上留下一丝一毫痕迹,彰显出他们间的差距有多么大。
不过……
“是啊,你们费尽心思打造出这个舞台,把我,小司,宇宙碎片他们抓到这里进行演出,真的很努力了。”
罗非像是聊家常般,随口说着这些话的同时,举起了金枝。
“但我们不能永远困在这里,我也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我会用我自己的办法抗争到底。”
回头瞥了一眼,罗非看见小司正注视着自己,向她点点头。
[那么,请开始您的最后一舞吧。]指挥家继续挥动着指挥棒。
罗非深吸一口气,凝望着手中的金枝。
他的记忆回到很久以前,他在文学层楼层解放中面对黑天鹅之梦时。
在最危难的时刻,金枝会将他的烂肉剜出,从中强行挖掘出他的罪孽,并将这些罪孽化为他破局的钥匙。
傲慢的天命,愤怒的管理者,他们都帮罗非解决过无法跨过的困境。
“那么,这次也一样……”
将自己的心与望作为柴薪,罪孽作为火种,引发出金枝的力量。
强迫自己回忆起曾经发生的事,伤心的,悲伤的,痛苦的,难过的,绝望的,沉沦的,如溺水般的,难以摆脱的记忆。
悲伤之感涌上心头,泪水已然落下。
“请给予我破局的力量,舞台装置……”
被呼唤名字的存在似乎出现于此,却又似乎不在。
压抑的感觉以罗非为中心扩散开来,那是一种让人感到悲伤,沉痛,抑郁,沉沦的力量。
手中的金枝已然由红色转为青色,那是忧郁大罪的颜色。
“舞台仅需遵照剧本进行,毋须再多变数。”
身着夜礼服的罗非如此说道。
而且,现在的他飘浮在半空中,头部对着地面,双足朝向天空——也就是说,他现在整个人处于倒立的状态。
“那么,让舞台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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