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打仗啊,那就好。”
“是啊,如今四海升平,陛下很快就要一统九州了,哪里来的战事呢?”
“是啊是啊,陛下英明!”
……
兵出京城,民心是安抚住了,朝堂的人心却不安定。
或许是朝臣们渐渐意识到桑夷使臣演的戏有多深,或许是玉扶关于海战的言论太令人心惊,或许是对于未知的恐惧……
朝堂对桑夷国的蔑视言论渐渐压下,对沿海一线布防的关心成了最要紧的事。
玉扶除了上朝和批阅奏折,其余的时间几乎都在藏书阁待着,将那些不知道尘封了几百年的古籍都翻出来,试图多得到一些讯息。
顾述白也几乎成日和黎明等对海战有了解的将领在一起,了解海情,分析海战和陆战的不同之处。
“大哥,你说真的会发生海战么?”
顾寒陌揉了揉额头,这些日子他满脑子都是海战两个字,有些东西对他而言十分陌生,让他很难记忆。
黎明也停下来看着顾述白。
说实话,要不是玉扶提出这个问题,朝中文武大臣根本想不到这份上。
顾述白点点头,“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你们不要想当然。”
作为一个不通海战的武将,顾述白道:“假设,桑夷国使臣乘坐的那种巨轮,他们派来一百艘。每一艘上面有一千士兵,我们该如何迎战?”
顾寒陌和黎明被他问得一愣。
顾述白把桌上的茶盏用来比划,“这是桑夷国的巨轮,这是我们的沿海城镇。假设他们上岸屠杀百姓,而后在我们的军队赶到之前上船离开,我们如何追赶?”
“假设,他们占据了我们的海域,不让我们的百姓下海打渔,那渔民的生存如何保障?他们在海上烧杀劫掠,那我们的船只是不是从此就不能出海了?”
黎明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顾述白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觉得那不过就和你在岭南遇到过的水匪一样,再如何也是芥藓之患。”
黎明不好意思道:“好像不太一样……是吧?桑夷国的船那么大,能容纳的兵力也更多。水匪不过区区百余人,是不一样。”
顾寒陌吐了一口气,振作起来,“是不一样。我们这些见惯了陆战的人,似乎总觉得海上不会有什么大战。这种想法,或许是该改变一下了。”
顾述白不禁笑道:“也许有一天,随着航船、武器的发展,战争会变得不一样。我们可能不仅能在海上打仗,还能在天上打仗,也未可知。你我都是年轻人,切不可固步自封,不肯接受新的东西。”
二人受教似的颔首,黎明道:“我只是奇怪一点,陛下既没有带兵打过仗,也没有在海边生活过,她是如何想到海战上头去的?”
“医神教导出来的人,怎会和世俗人一样目光狭隘?”
……
台城,海上。
一队大船在海面上巡视,甲板上站着身躯笔直的将士们,皆戎装铠甲。
为首的将领站在最强,微微眯起眼睛朝远处看去。
远处海上有雾,看不了太远,只他视线范围所及,一片风平浪静。
身后,台城府衙的师爷上前道:“纪将军,所有的岗哨都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布置起来了。您请看——”
他的手指向左面不远处突出的岛礁,京城的旨意传来之后,那里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搭建起堡垒,里头的哨兵时刻观察着海情。
师爷道:“将军标记的几个点,都布好的岗哨。还有海上巡逻船昼夜不停巡视,若有海外贼寇胆敢入侵,必定会被发现。”
纪将军点点头,又指向不远处一条小渔船,“对渔民的船只也要进行登记,以免有贼寇混进来,更不能影响他们正常打渔。”
“这……”
“有何为难之处?”
师爷道:“下官不才,敢问将军说的登记是……如何登记?”
纪将军道:“人和船要对的上号。确保人是我们的人,船也是我们的船。我是自小在海边长大的,普通渔民一般一家子一条船,父子兄弟共用。各村各庄都有户籍登记,只将他们的船和户籍对上号便是。另外渔民多半不识字,将他们的船用红漆标上字符,在字符上做一些不显眼又只有官府的人才能认出的标记,明白了吗?”
师爷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欢喜道:“是,还是纪将军经验丰富,下官甘拜下风。一会儿回航,下官就——”
“不必等回航了。”
纪将军指了指下首的小船,“师爷和随从可先乘小船回去,陛下对于此次布防十分看重,一丝一毫都松懈不得。”
乘小船回去……
师爷朝下首深不可测的海波看了一眼,咽了口口水。
纪将军看他一眼,“师爷不敢乘小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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