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亲眼见着这一幕之前,系统一直认为那不过是老狗比宿主分手时的一面之词,是借口,是甩锅。毕竟像鹂乌这么单纯可爱之人,哪里会做出这等事来呢?那分明更像是苏浮白这种海王能做出来的事。
但现在看来,倒兴许是真的。
宿主竟成最大受害者。
苏浮白简直要落泪“你终于信了?”
他实在是冤——哪次分手也不是因为他的缘故,分明是老相好们思想过于龌龊好吗?一个二个都对他心怀不轨,怎能怨他匆匆死遁逃离!
系统着实是好奇“你怎对此事如此反感?”
它还从未见过此类宿主,莫说是鱼-水之欢了,只光是牵手都令他如临大敌,着实令统费解。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往给宿主造成了如此深的心理阴影,才让他坚定走上了精神恋爱的不归路?
苏浮白就长长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是看破红尘的沧桑。
他问系统“你知道我前世是怎么死的吗?”
系统自然不知,它遇见苏浮白时,对方已经变成了一抹游魂,还踩在别人的坟头上专注看小哥哥。
苏浮白“我就是因为太受欢迎才死的。”他目光幽幽,语气悲愤,“那些人,他们全都馋我的身子。”
系统“……?”
“打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了,”苏浮白慷慨激昂道,“凡是基于身体上的吸引,都是不可靠的——我们要追求,便要追求灵魂上的互通!灵魂上的绝对默契!而身体,身体算什么?那不过是荷尔蒙操纵下的一时躁动……”
系统无法相信他居然有脸说这话——说的就跟他勾搭那些个大佬时不是因为荷尔蒙操纵下的一时躁动似的。
光听就没人信。
就在此时,房中的数十纸人忽的停住了忙着绑苏浮白的手,齐刷刷转过脸,用那双画出来的黑漆漆杏核眼面无表情向窗外望去。
床侧的鹂乌也蹙了蹙眉,雪白的眼睫垂下来,慢吞吞道“他们来的倒快。”
苏浮白听了,精神登时一震。
谁来了?
莫不是云归真人来救他了吗?
哪怕是来救路修远的也好啊——能顺带把他一起捎上吗?他是真的很不想待小黑屋。
“我只想与哥哥多待一会儿,不料……”鹂乌摇了摇头,道,“罢了。”
他替苏浮白一根一根解开身上绑着的红绳,声音温存,道“哥哥且休息,我……”
他面上又是一红,小声道“我随后便到。”
苏浮白眼看着他两颊生晕,心情复杂极了。这孩子自己都还脸红,怎么就敢把他压到床上的?
难道当真是天赋异禀?
纸人们又簇拥上来,急匆匆拥着苏浮白向门外走。方走到一半,忽的听鹂乌道“且慢。”
纸人回头,瞧见鹂乌面色阴沉,道“来不及了。便先教哥哥藏在屏风后吧!”
屏风是一扇极大的十二扇屏风,上头绣了和合二仙并各色花鸟鱼虫,将这洞房与侧房隔开。苏浮白就在这隐蔽处,连同昏了的路修远也被一道丢了进来,只是动作远不及纸人对待苏浮白时温柔,只粗暴地将他扔至角落。
这屏风是用上好的鲛纱做的,他二人隐隐约约可见房中情景,只是房内人看他们却看不分明。
房门已关,只剩鹂乌独自站在床边,被烛火拉出长长的剪影。
他在等人。
片刻后,有一道凛冽剑气裹挟着通天的怒意,连同着万丈金光,猛地从天而降,正正向他劈来!
鹂乌一个回身,手中数道红绳猛然飞起,如活了的灵蛇般蜿蜒盘旋。那绳结上也不知究竟附着了何等阵法,竟将这剑气系数打散,打的四面狼藉一片。
鹂乌扬起脸,朝着对面人微微笑道“云仙主,莲池大师,许久不见。”
一霎那间风涌如潮。来人的衣袂于风中飒飒扬起,宽袍广袖,银冠束发,如一把出鞘灵剑。身后另一道身影则佛光隐现,脚踏莲台,翩然若仙。
苏浮白登时眼一闭,腿一蹬,心道一句完蛋。
来的是谁不好,居然偏偏是那两个老相好!
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老相好们也垂眸望向房中人,一时间不免有些惊异。
“……怎的是你?”
云和宜自然是识得鹂乌的。
虽说鹂乌素日低调,并不常在人前出现,但他身份实在不同寻常,身为仅存的十一代门人,其名声难免如雷贯耳。况且那银发白睫,着实醒目,能教人一眼认出。
可认出是认出,云和宜却未想通对方是如何进来的。
聚集于此的大小门派约数千名弟子,他都一一见过、审度过,可从未见过此人。秘境大门都已关闭,对方如何能避过他耳目、自由进入?
他审视着对方只有十五六岁少年稚气的模样,又狐疑扫过这房间中显而易见的结契装饰,不禁蹙眉,客气道“不知鹂道友为何在此?”
鹂乌倒也不瞒他,只微低了头,道“来寻人。”
“是么。”云仙主道,“巧了,我二人也是。”
他顿了顿,又问“不知鹂道友,是要寻何人?”
鹂乌倒也不避讳,径直道“我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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