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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飞行实验11（第3页）
总而言之，他度过很多糟糕的冬季，也做过许多糟糕的事情。但即使是躲在铁壳里的钢铁侠，也有权利对寒冷和生活说几句牢骚话吧？
“我喜欢冬天。”休斯顿突然说。
托尼坐在草堆上看他，他把一块石头磨得锋利发亮，然后开始割狼皮和肉。
月光之下，那双蓝色的眼睛像落入冰川的云层，让托尼感到眩晕。
腥臭的鲜血淌过休斯顿骨节分明的手，他垂下眼帘，然后说
“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几件事几乎都是在冬天发生的，或者与冬天有关。我杀死第一个人的时候，是冬天结束后的第一个春天。七年前我差点死的时候，是在冬天。一年前我接了个大任务，也是在冬天实际上很多事的结果并不怎么好，但我就是喜欢冬天。”
休斯顿割下狼腿，然后搭了个简单的支架，把四条腿放在上面烤。
“或许是因为冬天和其他季节都不一样，它有一种”休斯顿沉默了，他把双手浸在火堆旁正在融化的雪水里。
鲜血与雪水融为一体，休斯顿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几个零星的画面，他没有抓住，然后他听见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它有一种孤独感。”托尼说。
托尼讨厌冬天，也不仅仅是因为他怕冷而已。
他伸出手臂，把自己的手覆上休斯顿的手背。对方的体温缓缓上升，最终与托尼的在同一水平线。这种感觉像托尼自己在死而复生。
“你喜欢一个人独处？”托尼抬起头。
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说话。
四目相对，凝视对方，离得很近。
托尼在休斯顿的手背上轻轻抚摸，带来的绵痒感令对方的脸发烫。
休斯顿喘息了一下，然后说“那会让我更自在。”
托尼看着他，仍然没有说话。他的手指快要插进他的十指里了。
休斯顿终于忍受不了了，他挣脱掉那人的双手，然后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湿透的衣物使寒意逐渐渗进身躯里。
“我们得把湿衣服脱掉，否则就会感冒发烧。”休斯顿一边说，一边脱下防弹衣，外套和长袖。
托尼的眼睛里没有以往他脱衣服时候的闪躲之情，而是认真又坦荡地看着对方，片刻后他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早就该这样做了，我觉得我已经感冒了。”托尼故作姿势地咳嗽了几声。
休斯顿瞪了他一眼，然后发现托尼眼睛发亮地看着他。
从他苏醒后他看向休斯顿的眼神就是那种——足以令对方感到内心阵阵悸动的眼神。
休斯顿别开头。
“我要留个裤子吗？”托尼又说。
“我不知道你有全裸的习惯，”休斯顿躲开他的眼神，把外套上的雪抖落下来，“如果你真的想脱我是不会反对的。”
托尼小声咕哝了几句，休斯顿没有听清也不想去管。
把外套和上衣都脱下后，两人仍然感到寒冷。
于是他们彼此沉默地靠在一起。
实际上是托尼最先把休斯顿拽到他身边的，然后大摇大摆地用手臂环住对方的肩膀，又用大衣更加紧地裹住两人的身体。
衣物下两个人挨在一起的肩膀紧密得几乎没有任何缝隙。在昏暗的山洞里，亲密带着一股奇异的心动感。
外套上的雪落到地面上，消融成一片片水迹。
休斯顿默默估算着时间，等肉快烤好后，他弯腰拿起一个烤好的狼腿递给托尼。
“有点烫。”休斯顿提醒道。
托尼没有丝毫犹豫，接住然后塞进嘴里，于是就被烫住“嘶”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片刻后他又恢复成那副洒脱不羁的模样。
“不是什么人递过来的东西我都会接住。“托尼咬下一块肉，口齿不清地说，一副你多么荣幸的表情。
休斯顿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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