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鸢露出轻蔑的神色,说道:“就那群村野匹夫拿什么来验证我给他们的身份?”
侍女恍然大悟,“原来小姐您给的是假身份啊。”
柳鸢勾起唇角,略带得意地笑了一声,说道:“既然沈花影与我这么亲近,总该为我挡些灾祸。”
“可是小姐,我们要如何堵住宁公子的嘴?”
柳鸢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中透露出极为明显的心不甘情不愿,咬牙切齿地说道:“你随我找父亲,柳家应该还没有没用到连个小吏都收买不来的程度。”
在夜幕之中,京城还有另一处地方也透露着不平静。
宣平侯府,邱衍今日与月夫人玩得十分尽兴,只是他实在难以忘怀在酒楼看到的那个身影,始终回味着与陈妤的几次相遇,几次对话。
“你说就看三殿下这么护食的架势,我能不能从虎口夺食?”
邱衍低头,问着怀中的月夫人。
月夫人意识到邱衍在说什么的时候,浑身都僵硬了一瞬,但很快便露出的温婉的笑,故作捻酸地说道:“侯爷与妾身在一起,还想别的女人。”
“我们月儿当然是最重要的,”邱衍的甜言蜜语像不要钱似的砸了过来,而后却又说道:“只是这侯夫人的位置若能由长宁郡主来当的确不错。”
“我父母早亡,积攒的人脉几乎早就作鸟兽散又另投了其他人门下,这些年靠着沈止,我才能握到权柄。”
“但是,总不能一直靠着沈止。”
月夫人抿紧了唇,良久之后才道:“妾身不懂那些大事,只依稀记得,当年您投入三殿下门下是有人指点,不如再去问他?”
邱衍摸了一把月夫人柔顺的长发,说道:“那指点已经是那位看在我早亡的父母的份上给出的全部了,现在再想登门怕是都没那么容易。”
邱衍的神情中露出一点讥讽,“人家是真正的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不必走夺嫡这样富贵险中求的路,如何能与我这早早投入三皇子门下的人继续来往?”
月夫人垂下了眸子,说道:“可是侯爷,您若真动了夺长宁郡主的心思,三殿下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邱衍的目光渐深,一个计划在他的脑海中逐渐酝酿成型。
“这绝对不能,也不会被摆在明面上的。”
而这一切,与沈止一并走在回宅邸路上的陈妤自然不得而知。
现在已经是极深的夜,长街上形形色色的摊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各自回家,空旷的街道上只余下偶尔轻轻的风声、间或响起的蝉鸣以及阵阵的脚步声。
长街的灯火还在燃烧,微黄的光将前路照映的十分清晰。
“方才的事,多谢三殿下了。”陈妤缓缓地开口说道。
“何须言谢,方才,阿妤也是想护着我的。”沈止低声说着,一向冷冽的脸上竟然还带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陈妤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徐徐开口说道:“不过殿下也不必过于担心,寻常毛贼我自己也能应付,不寻常的还有护卫跟随在我周围。”
“但方才那事一出,我现下实在担心阿妤。”
陈妤又是一阵沉默,侧身看着都快要整个人贴在她身上了的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但是也不用这么担心吧!”
沈止不自然地咳了两声,稍稍拉远了一点距离。
不知是不是因为情绪会传染,陈妤也开始不自然起来,她的声音也低了下去,莫名显得有些弱气
“其实说来,今晚这一出大抵还是因我而起。”
毕竟给宁文曲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这么对大启的三殿下,宁文曲大约是想找人吓唬她,结果牵连了三殿下吧?陈妤心想。
“不,那不一定的,”沈止看着她的眼睛,仿佛从眼神中看出了她的内心,“你看宁文曲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怎么可能是他找来的无业游民?”
“就算与他有关,那必然也是有其他人挑头。”
陈妤静默,说到底还是她招惹的人太多了吧?有些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得罪了某人,这一次还好那个人与宁文曲没有伤人的心思,可是以后呢?都会是这样只是想吓吓她而已吗?
若真有存心伤人的人,岂不是会让与她在一起的人受伤?
她是不是应该就呆在宅邸,一步也不要离开呢?
夜晚的风忽然急了些,吹得长街两侧的树木沙沙作响,几片绿叶被吹落,落在了陈妤的头上。
“我会找到那个人,给他应有的教训,”沈止伸手拂去了她头上的落叶,而后轻声说道:“所以,阿妤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
她抬头看着沈止漆黑的眼眸,那眼眸中无数的情绪,她从来都难以辨明,但这一刻她却看懂了那份坚定,就好像他无论如何都会护她周全一般。
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了陈妤的心头,她微妙地觉得自己被安抚了。
但是,才不要说出口。
“谁担心,谁害怕了?”她故意凶巴巴地说着,“我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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