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陆庭植问道。
贺鹤一怔:“……我要去找他。”
陆庭植静默片刻,忽然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灵宸子从屋内出来,看见陆庭植,大声道:“不必了,我已经让我师侄跟他一起去了。”
陆庭植看了一眼灵宸子道:“那又如何?”
灵宸子冷笑:“哼,若论武功,你比得过我的师侄?”
陆庭植不理他,伸手拉过贺鹤:“走。”
贺鹤哭笑不得:“其实我自己去就够了。”
“不行!”这一下,倒是灵宸子与陆庭植一致了。
陆庭植看了一眼贺鹤,出声道:“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罢,他不由分说地将贺鹤拉到一旁。
灵宸子正要上前阻止,玉点尘却伸手将他拦住。
“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
灵宸子望着玉点尘,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是修道之人,悟性也不差,”玉点尘又道,“怎么就看不破?”
灵宸子闷闷道:“我不比你。”
“秋灵,”玉点尘微微蹙眉,唤出灵宸子的俗名,他道:“你还记得师尊嘱你什么?”
灵宸子道:“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玉点尘点头。
“等他救了苏箜篌,”灵宸子黯然道,“我就回纯阳宫,再不出来。”
玉点尘道:“好。”
灵宸子转身便去寻东方星宇的师傅,玉点尘看他身影彻底消失,这才摇头叹道:“圣人之道,为而不争……所以我们都成不了圣人。”
陆庭植将贺鹤拉到一处,贺鹤不由得皱眉。
“陆兄,你想做什么?”
陆庭植那双鸳鸯眼望着贺鹤,看的贺鹤心里直发毛。
良久,陆庭植忽然凑下脸来,似乎是想要亲吻贺鹤。
贺鹤吓了一跳,连忙伸手用力推开他。
“你想要做什么!”
他大叫起来。
陆庭植定定地看着贺鹤:“你应当知晓我的心意。”
“我不想知道!”贺鹤大叫起来,“你知道我心里有别人!”
陆庭植没有说话。
贺鹤的声音放软了下来,“陆兄,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
陆庭植依旧只是看着贺鹤并不说话。
贺鹤几乎是劝慰道:“陆兄,你回明教好不好……”
陆庭植的眼神一瞬间几乎要冻结成冰。
“对不起……”贺鹤摇头。
“这的确是你的错,”陆庭植道,“倘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深陷泥潭。”
“陆兄……”
“你并不想见到我,”陆庭植看了一眼贺鹤,缓缓开口,“我会走。”
贺鹤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陆庭植又道:“不过是在确定你救回苏箜篌、找到东方星宇,一切平安无事之后。”
贺鹤露出一点虚弱的笑容:“谢谢……”
陆庭植不再看贺鹤,转身就走。
他的背影从来都是如此洒脱,并没有一点留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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