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坐着几个中学生,抿着唇偷笑。
好久没和爷爷相处了,付博没急着回家,带他顺着海边开,经过烤鱿鱼摊位时他又想起了贪吃的容颜,于是把车停在停车场。
“老板,一样来一串。”
“小博,爷爷不吃。”
“我吃,没给你买。”
老板也在偷乐,烤完后高高壮壮的他拿起调味料,瓮声瓮气的向老头道:“吃辣吗?”
老人家笑呵呵的道:“我孙子喜辣。”
诈我玩?你道行不够哦小伙子。
皮一把的老板没成功,抽抽鼻子,哗哗哗往下磕辣椒粉,感觉差不多了才停下:“超辣版,不辣不要钱。”
付博付了二十多块钱,一手拿串,一手拉着老头往沙滩走。
“看来,我不松口……你是不会送我回去了,”望着海天相间的地方,忙碌的老人家已经很久没出来了,这次,还是托了容颜的福。深深的吸口气,锐利的目光慢慢柔和下来,享受着难得的休息时光。
“吃哪个?”
听见孙子的话,他低头看去,从中间选了鱿鱼爪:“你以前从不卖路边摊,也不下馆子。”
“容颜喜欢。”
是啊,年轻的时候他也经常给老婆买东西,可惜,她走了。四个儿女没一个像她,只有付博,眉宇之间有她的痕迹。心如磐石的老人忽然之间很悸动,嘴里发苦,幸好零食可口,冲淡了这涩涩的滋味。
“回去吧,爷爷还有很多文件要审呢。”
“是秘书念吗?”
“听谁瞎说的?”
“二伯。”
“不孝子,一有机会就黑老子,那机密文件能让秘书看?”呵呵冷笑,他抢走三孙子手中所有的串串,连咬过的也不放过:“不许吃了。”
一老一少走走停停的吵嘴,在细沙上留下了很多欢乐的足迹。
回程路上付博也没提容颜的事,老头稳坐钓鱼台,掏出手机看计划书,时不时点点已阅,喝喝茶水,就像坐在办公室里一样认真,没再关注付博的动态。车子直接开进政府大院,付博亲自送爷爷进去:“我要出去一周,好好照顾自己。”
“嗯,除此之外没别的话了?”
“你会听吗?”
“不会。”
“所以我打算告诉容颜,并且向她道歉,”付博坦荡荡,反正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感情上他绝不妥协。
郁闷的叹口气,老头松了话音:“行吧,你就慢慢煮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失去了可别后悔。”
背着手,迈着沉重的步子踱向走廊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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