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靖在治疗病患途中不断精尽改良药方,直至最好。
一路南下,一直到疫病最为严重的文县。
就在即将要控住住瘟疫,御驾启程到江流县,章靖发现皇帝忽然开始发烧。
一时间,所有人都着急起来,甚至开始担心自己的前途。
唯有章靖至始至终都陪伴在皇帝身边。
每每皇帝半梦半醒之间,睁开眼睛就会看见那个让他安定的人或坐或站,永远都在他的视线之中,心底就无比的安定。
只有这个人一直陪伴着他,如同誓言一般会永远陪着他。
他张了张干裂的唇瓣,喉咙发紧,有苦涩的腥味在喉咙里蔓延,发出的声音也是喑哑难听。
&ldo;章靖……&rdo;
屋中很安静,章靖听见了。
他抬起头,望着躺在床上的皇帝,拧干了毛巾快步走到了床边,将毛巾搭在了皇帝的额头上,随即坐在了床边。
&ldo;陛下躺好,如今您还不能动。&rdo;
皇帝望着章靖,又环视四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里,勾唇轻笑了一声,忽而问道。
&ldo;为何只有你一个人?我每次醒来都看到你,你去歇一歇,换别人过来吧。&rdo;
章靖摇了摇头。
&ldo;王公公刚累到了,我叫人扶着下去歇着了,他年级大了,撑不住这么久,让他多睡一会儿。&rdo;
皇帝虚弱的眼中闪过一抹虚弱,继而又强撑着问道。
&ldo;其他人呢?&rdo;
&ldo;微臣不放心让他们照顾陛下,还是由臣来吧,臣还撑得住,只盼着陛下早日好起来。&rdo;
皇帝冷眸盯着章靖半晌,忽的冷笑出声。
&ldo;是你不放心,还是他们不敢?章靖你对谁都这么好吗?哪怕是这帮没用的奴才也一样?&rdo;
章靖笑笑。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
生死面前谁都会迟疑。
他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原点回溯罢了,谁又能比谁好?
&ldo;陛下莫要想太多了,此时最该是好好休息的时候。&rdo;
皇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握住了章靖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
&ldo;爱卿,你陪着朕,哪里也不要去。&rdo;
&ldo;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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