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那怎么办?&rdo;许翊瑾一紧张,容易结巴。
温婉蓉看不过眼,安慰道:&ldo;你们别吓他,先说说怎么回事。&rdo;
许翊瑾向她言谢,平复下情绪,说:&ldo;也没说具体的,就单提了下静和公主的名号。&rdo;
&ldo;静和公主?&rdo;温婉蓉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覃炀转过头:&ldo;怎么?你认识?&rdo;
温婉蓉摇摇头,脑子却转得飞快,终于想起这个人,之前陪?淑妃在宫里闲聊。听她提起这位公主,口碑不大好,却深得皇后喜爱。
许翊瑾原本以为能在温婉蓉嘴里得知一二,见她不知道,满怀希望落空,神色一黯,自暴自弃道:&ldo;尽人事听天命吧。&rdo;
宋执安慰:&ldo;许表弟,事情没到最后一步,亦未可知,别垂头丧气,等到了燕都,看看什么情况再说。&rdo;
覃炀也是这个态度。
只是以他对温婉蓉的了解,大概碍于场面,有些话没说。
入夜。覃炀躺在榻上,闭目养神,温婉蓉在一旁伺候擦身子,换药。
伤口上结了一道浅浅的疤,不流血水,但周边的肉还外翻,可以想象当初有多疼。
&ldo;最近疼得厉害吗?&rdo;她上完药,一边绑绷带一边轻声问。
覃炀声音懒懒的:&ldo;还好。&rdo;
顿了顿,他问她:&ldo;你是不是知道那个静和公主什么,当着许翊瑾不好说。&rdo;
温婉蓉没隐瞒:&ldo;我之前听?淑妃说,静和公主的生母是杜皇后的陪嫁丫鬟,还在亲王府便抬了侧室,后来难产而死,静和公主就过继到杜皇后名下。但有没有这回事,没人清楚,据说静和公主从小和长公主一起抚养,娇宠惯了,脾性不大好。&rdo;
&ldo;脾性不大好?&rdo;覃炀重复最后一句话,冷笑一声,&ldo;好不好,还不是杜皇后一句话的事,要谁娶谁就得娶。&rdo;
温婉蓉不明:&ldo;可为何偏偏看中许表弟?因为覃家的缘故?&rdo;
覃炀叫她小点声:&ldo;不完全因为覃家,大姑父武德侯是几个姑父里边界兵权最多的一个,他手上实实在在十二万人马,随时听候调遣。&rdo;
温婉蓉有些难以置信:&ldo;所以你的意思是杜皇后她……&rdo;
覃炀生怕说出&ldo;谋反之心&rdo;大逆不道的话,赶紧打断:&ldo;你心里知道就好,是不是那回事。没有确凿证据不能乱说,有证据,也不能乱说。&rdo;
温婉蓉会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ldo;我懂,我懂,这次绝不会跟任何人乱说话,你相信我。&rdo;
覃炀提醒:&ldo;我没有不相信你,但哪怕对我,有些话都不能说,祸从口出,懂不懂?&rdo;
温婉蓉继续点头。
她觉得覃炀有时心里什么都明白,可脾气上来时,似乎什么都不管不顾,什么都不明白了。
话题就此打住,覃炀也没什么特别想跟她说的,盖好薄被,说声睡觉,便闭上眼。
温婉蓉吹了灯,躺在另一张榻上,睁着眼睛,睡不着。
隔了一会,她小声叫覃炀的名字。
覃炀嗯了声,带着倦意。
温婉蓉总觉得这次回燕都,又是一堆事等着他们。
最终长长叹息一声,忍不住担心:&ldo;我预感不好。&rdo;
覃炀要她别多想:&ldo;好不好,就那样,我每天都不想去枢密院,还不得去。&rdo;
&ldo;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rdo;温婉蓉爬起来,往榻边挪了挪,&ldo;我为什么总感觉,杜皇后要把整个朝野势力都拉向她那一边呢?&rdo;
覃炀不作正面回答:&ldo;这不是你该关心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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