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一把按住,回头瞪他:&ldo;你手放哪?下去!下去!&rdo;
覃炀振振有词:&ldo;老子摸摸你伤口好了没,你不要歪想。&rdo;
到底谁歪想?
温婉蓉冷冷盯着他:&ldo;我伤口在左肩。你摸右边干什么?&rdo;
覃炀装无辜哦一声,换手摸。
温婉蓉烦了:&ldo;你干什么!一大早的!&rdo;
覃炀一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一手来回游移,不忘评头论足:&ldo;哎,你好像瘦了,手感没有刚生飒飒那时好了。&rdo;
&ldo;不要脸!&rdo;温婉蓉大力挣脱,推开他,&ldo;都是被你气瘦的!&rdo;
覃炀变狗皮膏药,推开又黏上来,抱住不松手,乐不可支:&ldo;别气,别气,再把你养回来就是了。&rdo;
温婉蓉推不开,只能作罢,低着头,靠他肩膀上,突然安静下来,说:&ldo;你就会欺负我。&rdo;
覃炀愣了愣。收了笑,正色道:&ldo;没欺负你。&rdo;
他觉得肩膀上有热热的,湿湿的,叹气,一下一下顺她的背:&ldo;怎么又哭了,以前是我不好,我以后都依你,说到做到。&rdo;
温婉蓉明显带着鼻音:&ldo;你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都没做到。&rdo;
覃炀把人往怀里抱了抱,声音低沉又沙哑:&ldo;你说的,我哪次没听,你现在跟我又吵又闹,也就是你,换个人老子早叫他滚蛋。&rdo;
温婉蓉抬起脸,眼泪往外冒:&ldo;那我滚蛋好了!&rdo;
说着,她推开他要走。
覃炀就不撒手。
拼力气,温婉蓉完全是弱势群体。
她挣扎一会,就不挣扎了,声音低低的,小小的,带着哭腔:&ldo;你放开我。&rdo;
覃炀腾出一只手给她擦眼泪:&ldo;放了,老子怕你又跑了。&rdo;
温婉蓉蹙蹙眉,别过头:&ldo;反正你也不在乎我。&rdo;
&ldo;怕你跑还叫不在乎你。&rdo;
温婉蓉彻底哭出来:&ldo;你在乎还做戳我心窝子的事!我那么爱你!你做什么叫人事吗!&rdo;
覃炀看她哭,知道她心里憋着那口气终于撒出来,他也松口气:&ldo;是,是,我知道,这事伤害你,你看我不是尽力弥补,宁可晒病,给你解气吗?你听听我嗓子,大夫说起码三天。&rdo;
温婉蓉凝噎说不出话。
覃炀心疼拍拍她的背,把人搂紧,想说什么没说出口,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温婉蓉抵在他颈窝处,放声大哭。
她想覃炀是她一人的,谁都不能抢走,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不是说好葬一起吗?
这才到哪?
她十六,他虚岁二五,他们还有好长的路要走,怎么自从飒飒出生后,两人就没顺心过,接下来几十年要怎么过?
是不是走不到头?
温婉蓉紧紧搂住覃炀的脖子,紧紧搂住,除了哭就是哭。
她想覃炀惹哭她多少次,她每次都轻易原谅他,才不珍惜!
她再也不要原谅他!
再也不原谅……
明明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可三更半夜还是忍不住跑到东屋看他,握着粗糙的大手睡着。
到底是习惯?
是爱?
还是割舍不下?
温婉蓉自己也分不清。
覃炀一直没说话,就抱着她,任她哭。
断断续续的哭声接连传到门外。
牡丹站在门廊下,听得一清二楚,她微微蹙眉,覃炀到底说什么。她没听清,但她从未听过他对哪个女人用如此温柔语气,就连他们关系好的时候,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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