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说走吧。
覃炀哎一声,如临大赦,赶紧开溜。
温婉蓉即没出门,也没在屋里哭闹,安静极了。
覃炀没听见动静,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寻思找个机会把牡丹的事告诉温婉蓉,免得总委屈她。
他快马加鞭,到粉巷不用两刻钟。
宋执在楼牌门口等,见人下马,愣了愣。叫小厮去牵马:&ldo;你真换身衣服啊?&rdo;
覃炀哼一声:&ldo;不然?&rdo;
宋执犯贱凑过去嗅了嗅:&ldo;没焚香沐浴啊?&rdo;
他来歪的,覃炀也歪:&ldo;老子下次熏三天香,还要在枢密院点香,顺便把你供起来!&rdo;
顿了顿,他边往里走,边走:&ldo;保证供果都新鲜,没虫眼,牌位要黑底金字吧?符合你的形象。&rdo;
宋执斜他一眼:&ldo;你大爷!&rdo;
两人嘴炮,你一言我一语,一路从大堂到二楼包厢走廊,再顺着楼梯到三楼,走廊尽头的一间,门口挂着&ldo;碎玉涧&rdo;的胡桃木小牌,被走廊下的八角花灯照的嫣红柳绿。
候在门口的小丫头机灵,一见二位爷进来,忙提前掀开珠帘。
宋执进去时丢了小丫头一两碎银子,摆摆手示意下去。
覃炀进去时,包厢里还是空的。他习惯性走到窗边,探出半个身子,左右看了看,倏尔微微一怔。
大概在西北角的方向,有一扇大开的窗户,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牡丹弹琵琶。
一瞬,牡丹抬眸,也看见他。
目光相触间,覃炀皱皱眉,头也不回转身进屋。
不知道宋执真不知道,还是故意安排,他像没事人一样,倒了三杯茶。
覃炀别有深意看一眼,大马金刀坐下来,拿起茶杯,好似无意问:&ldo;就我们三人?枢密院那群王八蛋不来?&rdo;
宋执说来:&ldo;晚点,他们一来动静太大,免得吓到丹寺卿,好歹别人第一次来,阵仗不要太大。&rdo;
覃炀灌口茶,没吭声,心想什么胆小,都他妈装的,抱着温婉蓉跑的时候,飞得比兔子还快。
还在想,外面传来老鸨和丹泽的对话。
老鸨知道他来找宋执,连忙带进碎玉涧,对屋里两位笑道:&ldo;宋爷,这位俊俏小爷是您朋友?头一次来吧,我都没什么印象呢。&rdo;
宋执打哈哈,把丹泽请进来,又跟老鸨说叫姑娘们进来。
老鸨就等着上姑娘,赚白花花的银子,哎一声,赶紧转身。
丹泽进屋。跟宋执寒暄几句,也去窗口望了望,至于有没有发现异常,覃炀不说,他也没吭声,过一会才转身进来。
宋执嘴里没一句正经话:&ldo;哎,丹兄,我们以茶代酒,一笑泯恩仇,对了,这里姑娘各个水灵,看中的,今晚挑回去,记我头上。&rdo;
说完,丹泽没动杯子,覃炀爱理不理。
宋执停在两人中间,一脸尴尬,正寻思再说点什么。就听门口珠帘一阵哗啦啦响动,十几个姑娘鱼贯进来,齐齐福礼问安。
覃炀扫了眼姑娘,看向宋执:&ldo;就我们三人,你叫这么多进来干什么?&rdo;
宋执说一会还有人来,多叫几个,有备无患。
然后他又对丹泽说:&ldo;丹兄,你先挑,水灵姑娘差不多都在这儿了,歪瓜裂枣,我一律不要。&rdo;
丹泽以为就三四个姑娘,没想到一下子来这多,明显神情有点不自在。
宋执想,丹泽第一次来,估计不好意思开口自己点,他做主,挑了三个过来陪丹泽。
结果,不做主还好,一做主,其他姑娘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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