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说隔衣服也会疼。
温婉蓉松口,又哼一声。
覃炀拍她屁股,笑出声:&ldo;香绵羊,你现在怎么爱咬人啊,绵羊不是吃草吗?改吃肉了?&rdo;
温婉蓉不满抬头:&ldo;说了不许叫我绵羊,还叫!还叫!&rdo;
覃炀眼底藏着笑意,嘴上一本正经:&ldo;香绵羊多好听,比温婉蓉好记多了。&rdo;
&ldo;粗俗。&rdo;
&ldo;粗就粗呗。&rdo;覃炀一语双关,&ldo;你不喜欢粗吗?&rdo;
&ldo;你!&rdo;
&ldo;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爱想。&rdo;
&ldo;你走远点!我不想看见你!&rdo;温婉蓉从他身上挣脱下来,爬到床上,慌乱间哎哟一声,捂着后腰,整个人趴在床不动了。
覃炀紧张,大手抚到摔伤的地方:&ldo;撞到你了?&rdo;
温婉蓉疼得皱眉:&ldo;没有,是我自己太用力。&rdo;
覃炀松口气:&ldo;不闹了,给你上药。&rdo;
温婉蓉嗯一声,乖乖趴好。
趁覃炀涂抹药膏时,她确定道:&ldo;你今天真的不去枢密院?&rdo;
覃炀说不去:&ldo;你这样,我哪也不想去。&rdo;
说着,他叹气,跟她说起公务上的事:&ldo;有些话我本来不该告诉你。&rdo;
温婉蓉转头看向他:&ldo;你不方便说,就不说,说了我保证左耳进右耳出,听完就忘。&rdo;
&ldo;我相信你有分寸。&rdo;覃炀边想边说,&ldo;我之前说,可能要出远门。&rdo;
&ldo;我记得。&rdo;
&ldo;你知道去哪吗?&rdo;
&ldo;哪?&rdo;
&ldo;雁口关。&rdo;
温婉蓉对这三个字有印象,她曾记得老太太闲聊时提起这个地方,说覃炀父亲就牺牲那里。
她思忖片刻,怕引起覃炀难过,顺话道:&ldo;皇叔的意思?&rdo;
覃炀上完药,把药瓶放在桌上,叹气:&ldo;依老子的意思,这辈子都不想去那。&rdo;
温婉蓉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轻声说:&ldo;准备开战?&rdo;
覃炀继续叹气:&ldo;难说,看使臣如何谈,谈得拢好说,谈不拢……&rdo;
他看她一眼,不言而喻。
温婉蓉心领神会,没再问下去。
过了会,她与他十指相扣,微微叹气:&ldo;我能为你做什么?不然等我伤好,去仁寿宫跟太后旁敲侧击的提一提,雁口关换人去,你别去了。&rdo;
覃炀拍拍她的背,说不用:&ldo;你别跟太后说什么,皇上不喜后宫参政,哪怕太后,能说的话,不用你提,皇上会亲自说。&rdo;
温婉蓉想想也是,她感叹他不容易:&ldo;你会不会怨我,当初把你推到这个位置上?&rdo;
覃炀笑笑:&ldo;你为我好,老子又不傻。&rdo;
温婉蓉拉过他的手,枕在手背上:&ldo;可我后悔了。&rdo;
覃炀:&ldo;没什么可后悔,祖母说光耀门楣,算喜事。&rdo;
温婉蓉声音更低:&ldo;我不想你出去卖命。&rdo;
&ldo;再说,&rdo;她支起身子望着他,&ldo;你好歹是驸马爷,凭什么别的驸马养尊处优,你却卖命,不公平!&rdo;
覃炀坦然:&ldo;因为别的驸马从文不从武啊。&rdo;
&ldo;从文我也没见谁在朝野上提出什么建树,&rdo;温婉蓉起身半跪,抱住他胳膊,不乐意道,&ldo;就拿齐驸马说,他活着的时候,为朝廷出过什么力?到头一个翰林院的编修,活得比谁都快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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