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在宫里碰见温婉蓉,态度冷淡,昂首阔步与她擦肩而过,连句寒暄都没有。
温婉蓉从中秋宫宴那日后,对齐淑妃再无好感,至于过去闺蜜之情,用覃炀粗话说,当个屁放了。
总之,看见也当没看见,谁也不理谁。
但凡宫里有点风吹草动,是是非非,一传十十传百。总能传到仁寿宫。
老嬷嬷送走温婉蓉,转头回正殿,向太后禀报:&ldo;太后,老奴方才送婉宜公主到午门,正好碰见齐淑妃从御书房回来,两人打了个照面,不似从前热情。&rdo;
太后并不意外:&ldo;她俩关系迟早交恶。&rdo;
嬷嬷揣测太后心意,点头:&ldo;恕老奴直言,齐淑妃到底从小外养抱回府。格局不如嫡出姑娘大气。&rdo;
太后品口桂花茶,淡淡道:&ldo;婉宜从小也养在外面,处事为人样样比她懂事。依哀家看,淑妃不是格局小,是被皇上宠坏了,恃宠而骄,忘了身份规矩。&rdo;
老嬷嬷听罢没说话。
太后放下茶杯,提起英哥儿,想到中秋宫宴,很是不满:&ldo;众目睽睽下叫八皇子骂覃英野种,大概有皇上在场,覃驸马隐忍没发,这种不睦君臣关系,挑拨是非的话,一个四五岁孩子懂什么?都是大人的歪心思!&rdo;
老嬷嬷说,八皇子生母已被打入冷宫。
&ldo;她叫自作孽!&rdo;太后面露愠色,&ldo;齐淑妃几句离间,便亲信不已,这种母妃留着何用?教坏皇子,损我萧氏脸面!&rdo;
老嬷嬷不免担心:&ldo;请太后息怒,如今八皇子养在齐淑妃身边,老奴担心……&rdo;
&ldo;担心有什么用,既然皇上答应,难不成反悔?&rdo;太后叹气,&ldo;木已成舟,但愿齐淑妃能好好教育这个孩子,不然哀家宁可把八皇子丢到行宫,跟着嬷嬷乳娘静心读书,也比跟着她们强!&rdo;
老嬷嬷抿抿嘴,没再言语。
转眼仲秋入深秋,天气从凉转寒。
大宗正院按份例给在燕都的皇室宗亲准备御寒必需品,在宫里碰见定省出宫的温婉蓉,行礼之余,透露一嘴,说今年太后特批,给覃世子也备了一份。
温婉蓉愣了愣,心思这段时间定省,太后从未提及,面上却对大宗正院的人笑笑,说几句不疼不痒的应酬话,便告辞离去。
再回覃府,覃炀难得抽空回来吃午饭。
温婉蓉在饭桌上跟他说起,太后赏英哥儿这事。
覃炀嚼一大口菜,嗯一声,没下话。
温婉蓉细嚼慢咽,问:&ldo;你不高兴?&rdo;
覃炀神色平平:&ldo;谈不上高不高兴。&rdo;
温婉蓉小声嘀咕:&ldo;我看你就是不高兴。&rdo;
覃炀放下筷子,把大口空碗推到温婉蓉面前,要她添汤:&ldo;现在朝野上下,都知道老子养个野种,换你你高兴?&rdo;
温婉蓉一边添汤,一边目无斜视道:&ldo;宫宴过去多久了,还惦记这事?&rdo;
&ldo;老子惦记个屁!&rdo;覃炀指指自己耳朵,开骂,&ldo;闲话都传到枢密院。妈的!老子要知道谁在背后讲屁话,剁舌头喂狗!&rdo;
&ldo;小点声,让院里下人听见多不好。&rdo;温婉蓉知道他心里不快活,把汤端到他面前,好声好气劝,&ldo;别说你听风言风语,我这段时间在后宫行走,难听的话更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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