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问他,知不知道严副御史的来头。
覃炀没在意:&ldo;不就是齐家女婿吗,齐夫人死了一两年了吧。&rdo;他不信一个鳏夫守一辈子死人。
宋执猜他不知道:&ldo;姓严的还是齐臣相的学生。&rdo;
难怪齐夫人死了,两家还有来往,覃炀会意,冷哼道:&ldo;怎么?想为齐佑伸冤?&rdo;
宋执说,有那个意思。
覃炀二话没说,起身,丢句不去,直径离开。
宋执追上去哎哎两声,叫住他:&ldo;今晚是个局,你真不想去看热闹?&rdo;
合着看热闹不嫌事大,覃炀脚步顿了顿,转头不悦道:&ldo;谁做的局?西伯狗?他的做局你也敢去,上次朝堂上把你我拉下水,忘了?&rdo;
他说着,想起什么嘶一声:&ldo;姓丹那小子做局,邀你去干吗?当饵?&rdo;
&ldo;我一大老爷们当毛的饵,&rdo;宋执跟在旁边嘁一声,指指自己头顶,&ldo;这不是花名在外,大理寺、都察院两司相互监督,丹泽担心自己请严副御史不方便,由我一个毫不相干人说,严副御史不好驳了我的面子。&rdo;
&ldo;傻缺。&rdo;
覃炀吐出两个字,把宋执晾在原地,真走了。
宋执耸耸肩,对覃炀的臭德行习以为常。
但覃炀真对今晚的局一点好奇心没有吗?未必。
申时两刻,他回府邸,温婉蓉已经叫红萼摆上饭。
&ldo;今天的菜闻着都香。&rdo;覃炀在屏风后净手,声音传出来。
温婉蓉拿着屋里穿的长褂等在外面,笑道:&ldo;祖母说你这段时间天天晨练辛苦,命人炖了滋补汤来,还要你趁热喝。&rdo;
&ldo;祖母怎么知道,你说的?&rdo;
&ldo;你勤奋也不能说?&rdo;
&ldo;能说,能说。&rdo;覃炀甩甩手上的水,嬉皮笑脸出来,趁温婉蓉伺候穿衣时大力亲一口。
温婉蓉使劲推开他,板起脸:&ldo;跟你说了多少次,小心被下人看见,屋门都不关。&rdo;
覃炀不在乎,得意洋洋坐在八仙桌旁,拍拍旁边的空位,叫温婉蓉吃饭。
温婉蓉先给他盛汤,嘴上问:&ldo;今儿心情不错,这几天枢密院不忙了?&rdo;
&ldo;忙,哪天不忙。&rdo;覃炀接过汤碗,拿汤匙尝了口,嗯一声赞个鲜字,&ldo;加了春笋啊。&rdo;
&ldo;今年刚上的,太后怕我吃不着,命大宗正院送了头一份过来,听送笋的嬷嬷说除了太后和皇叔,我排第三。&rdo;温婉蓉喜滋滋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覃炀泼她冷水:&ldo;别高兴太早,伴君如伴虎,你攀着太后就没人眼红你?&rdo;
温婉蓉瞧他一眼,好似无意道:&ldo;眼红能怎么办,我天天风雨无阻去仁寿宫请安,怎么不见那些眼红的。&rdo;
翅膀没硬,尾巴先翘起来。
覃炀眼底透出笑意,夹一筷子笋放她碗里:&ldo;没见你这公主有什么实权,架子越来越大。&rdo;
&ldo;还不是跟你学的,你降职御林军统领时,还不是鬼吼鬼叫,也没见你低调。&rdo;温婉蓉嗔一眼反嘴,嘴角抑不住上扬。
&ldo;老子那叫以势压阵,你叫什么?&rdo;覃炀嘴上一本正经,闲着的一只手摸到桌下,在百褶裙腰带上蹭来蹭去。
温婉蓉拍下去,又摸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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