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视远方,充满沉思。
&ldo;我曾经乐于残忍地对待动物,&rdo;他轻轻地说,&ldo;不过仅仅是,&rdo;他补充道,&ldo;一种爱好,&rdo;
&ldo;哦,是的。&rdo;阿瑟小心翼翼地说。
&ldo;是的。&rdo;福特肯定道,&ldo;我就不用那些细节来困扰你了,因为他们一定会的。&rdo;
&ldo;什么?&rdo;
&ldo;困扰你。不过,你也许对这事更感兴趣:关于你在n个世纪以后会认为是长颈鹿的那种动物,我以一己之力影响了它们的进化趋势。还有,我在学习飞行。你相信吗?&rdo;
&ldo;说吧。&rdo;阿瑟说。
&ldo;我就告诉你。我正要提呢,《指南》上说……&rdo;
&ldo;啊?&rdo;
&ldo;《指南》。《银河系漫游指南》。记得吗?&rdo;
&ldo;嗯,我记得把它扔进河里了。&rdo;
&ldo;对,&rdo;福特说,&ldo;我又把它捞起来了。&rdo;
&ldo;你没告诉我。&rdo;
&ldo;我不想让你再扔一次了。&rdo;
&ldo;好吧。&rdo;阿瑟认了,&ldo;它说……?&rdo;
&ldo;什么?&rdo;
&ldo;《指南》上说?&rdo;
&ldo;《指南》上说,飞行是有方法的,或者说有诀窍的。诀窍就在于,你得学会把自己朝地上抛去,然后不碰到地上。&rdo;他讪讪地笑了,指指自己的膝盖,又举起手臂给阿瑟看他的肘部。这些部位的衣服都磨得破破烂烂了。
&ldo;我到现在还做得不太好。&rdo;他说着,伸出手来,&ldo;真的很高兴再见到你,阿瑟。&rdo;他说。
阿瑟摇摇头,一种强烈的、非常复杂的感觉向他袭来。&ldo;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一个人了。&rdo;他说,&ldo;一个都没。我几乎不记得怎么说话。我不断地忘掉单词。你知道,我有在练习。我练习对着……对着……人们一般把疯子对着说话的那些东西叫什么?比如&lso;乔治三世&rso;?&rdo;
&ldo;国王?&rdo;福特猜道。
&ldo;不对,不对。&rdo;阿瑟说,&ldo;就是那种用来对着说话的。看在老天的份上,我们身边可到处都是。我自己就造了上百个。他们都死了。还有树!我还练习对着树说话。那是干什么?&rdo;
福特依然伸着手。阿瑟不解地看着这只手。
&ldo;握手。&rdo;福特提醒他。
阿瑟握了。一开始还有点紧张,仿佛它会变成一条鱼。然后,阿瑟感到潮水般涌来的释然,他用双手紧紧抓住福特的手,摇了又摇。
过了一会,福特觉得该告一段落了。于是他们爬到附近一块突出的岩石顶上,纵览四方景色。
&ldo;那些高尔加非洲人1怎么样了?&rdo;福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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