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久久地蜷在那儿,紧锁眉头。那个形状像警察的蓝色东西敲了敲他们的肩头。
&ldo;过来,你们两位。&rdo;那个影子说,&ldo;我得带走你们。&rdo;
这些话对阿瑟产生了电击一般的效果。他跳了起来,就像一个作家听见电话铃响似的,他警觉地查看四周,才发现身边突然有如此多的正常事物。
&ldo;你们从哪弄到它的?&rdo;阿瑟冲着这个警察状生物大喊。
&ldo;你说什么?&rdo;警察状生物惊讶地说。
&ldo;这是罗德板球场,不是吗?&rdo;阿瑟喊道,&ldo;你们怎么找到的,你们怎么弄来的?我想……&rdo;他用手捏住自己的眉毛,接着道:&ldo;我最好冷静下来……&rdo;他一屁股蹲在福特面前。
&ldo;这是个警察,&rdo;他说,&ldo;我们怎么办?&rdo;
福特耸耸肩。
&ldo;你想怎么办?&rdo;他说。
&ldo;我想由你来,&rdo;阿瑟说,&ldo;告诉我,我过去五年都在做梦。&rdo;他说。
福特又耸了耸肩,决定帮这个小忙。
&ldo;你过去五年都在做梦。&rdo;他说。
阿瑟站了起来。
&ldo;没事,长官,&rdo;他说,&ldo;我过去五年都在做梦,你可以问他,&rdo;他指指福特,补充道,&ldo;他也在梦里。&rdo;
说完着些之后,他悠闲地朝着球道边界走去,解下睡袍。他看见自己的睡袍,停下了脚步,他死死地盯着它。他又狂奔回警察这里。
&ldo;那我是从哪儿穿到这个衣服的?&rdo;他嚎叫道。
他一头栽倒在地,在草坪上抽搐。
福特摇摇头。
&ldo;他度过了很痛苦的两百万年。&rdo;他对警察说。两人一起把阿瑟拖到沙发上,抬出了球道。途中他俩被沙发的突然消失小小地吓了一跳。
人群对这一切的反应,是复杂而多样的。他们中的大多数不知道如何来看待这一切,所以就改成听广播电台了。
&ldo;那么,这真是个有意思的事故,布莱恩。&rdo;一位电台解说员对另一位说,&ldo;我一直以为球道上不会有什么神秘事物凭空出现,自从,哦,自从……嗯,我从来都不这么认……有吗?我记得是?&rdo;
&ldo;埃德格巴斯腾国际板球赛?1932年?&rdo;
&ldo;啊,那么当时发生的是……?&rdo;
&ldo;嗯,彼得,我想当时是坎特对阵威科克斯,威科克斯正从休息室出来,这时一位观众突然径直穿过了球道。&rdo;
第一位解说员沉默了一会,还在反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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