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沙皇再不回来,那俄罗斯过几年就要完蛋。
但若缅什科夫的用意在於讨好爱翠安,那他真的是白费功夫,爱翠安根本没品嚐那些美食,也不是很在意缅什科夫给自己准备了一袭华服,只是不断在脑海重复遭到袭击的那段经过,希望抓住一些自己遗漏掉的片段。她到底是触碰什麽东西之後消灭了死神?
「老师,你不跳舞吗?」她耳後传来人声。
一抬头看见张漂亮年轻脸蛋儿。「你好啊,伊莱莎芙,法文进步不少喔。」
「谢谢。」年轻女子动作不甚优雅地跳上躺椅,「跳舞跳得好累哪,你不也去动一动吗?」她指着一个仆人。
「我也有些累了。」
「喔,可是今天晚上美男子不少!」她又说:「我真不懂你怎麽忍得住,大家都在问你的事情,你知道吧。我都不知该怎麽跟他们说,你不是我父皇的情妇吧?」
爱翠安的笑意更深了:「沙皇跟我是朋友,交情不差,就这样。」
「所以你只有跟那个姓亚亨松的人在一起罗?说真的,我搞不懂怎麽那麽多人可以只找一个对象就好,又不是说长得很丑、没得选择。老师可一点都不丑啊──」
爱翠安伸出手指抵着伊莱莎芙的嘴唇。「嘘,」她说:「不然我明天就得罚你多念一倍的书喔。」
伊莱莎芙瞪大眼睛:「老师应该不会要我舞会隔天还上课吧?」
「要啊,如果你父皇回来发现我没有好好教你,那他会罚我呢。」
男侍者带着满盘的酒杯过来。
「这是什麽啊?」伊莱莎芙闻了闻不太高兴:「给我拿点伏特加来。」
「是,公主。」
伊莱莎芙靠在椅背上,微笑着闭起眼睛,她是个迷人的女孩,身材高挑、有一头乌黑秀发。她比爱翠安小不到十岁,今年二十三,但两人之间的差别好像有几百年那样多。爱翠安曾几何时这样无忧无虑过?完全没有,她想不出来。
「希望父皇快点回来,他应该会从中国带回很多怪东西。」公主很严肃地望着爱翠安:「你要记得请上帝带他平安回来。」
「上帝恐怕不是我可以请得动喔。」爱翠安回答。
「怎麽会呢?上帝明明很喜欢你啊,连主教都这麽说。大家都相信你,还有人说你是圣徒呢。」伏特加送来了,她喝了好大一口。
「你就不信啊。」爱翠安说。
「唔,能够只跟一个男生约会,代表你的确有受到『一点点』宗教影响。」伊莱莎芙俏皮地笑了笑,酒也喝完了。「好吧,」她叹口气:「假如你真的不肯跟这些可怜家伙跳舞,那看样子只有靠我了,累也没办法啦。」公主站起来把紧身衣稍微往下拉,雪白酥胸露得更明显了。
「明天上课我还是要看到你喔。」爱翠安提醒她。
「好,没问题。」公主弯腰在她两边脸颊啄一下,又跑回舞池中。
※※※
刚过午夜,爱翠安起床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手掌与额头抵着厚重玻璃,居高临下望着圣彼得堡。
月光下圣彼得堡像是个童话故事,冰冷皎洁、尖塔细长,塔顶看似绽放前鼓成圆球的郁金香花苞,等待春天献上一吻,还有涅瓦河水波荡漾,是雪地妖精的游乐场。这景色美丽、冰冷、遥远,但她以此为家已经十年。
窗玻璃是科学产物,非常厚实,却依旧挡不住寒风侵袭,爱翠安没用衣物遮住的肌肤都起了鸡皮疙瘩。她正常的那只手靠在窗上已经发红了,但天使的手却一点感觉也没有。爱翠安心想:要是她站在这里够久,血液也许会慢慢冷却,最後自己跟雪化为一体,变成一尊水晶雕像,永远不会老,永远看着这城市,什麽也不用想、不用做。要是真能这样就好了。
可是後头床上传来动静,爱翠安没有转身,然後听见赫丘尔带着睡意的声音。
「爱翠安?」
「你先睡吧,赫丘尔。」
「我想要你陪我睡啊。」
「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你想要但是得不到的,赫丘尔。」
两人之间沉默了好长一阵子,床铺那边有更多声音,即便爱翠安不转头,心里也看得见赫丘尔关切的眼神、塌了的鼻子,还有一头凌乱的褐色头发。她知道赫丘尔可能已经是第一千次傻傻地望着自己,想要搞清楚他到底做了什麽事情使她生起气。
「你站在那儿看起来好美。」赫丘尔语气很淡,可是爱慕之情很浓:「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爱翠安听了却暗忖:这件事很重要吗?为什麽男人老爱这麽说呢?
「赫丘尔,你就先睡吧。」她又说了一次,语调尽量温柔些。
「你睡不着的话我也睡不着。我看得出来你在飞船上出了点事情,可是你什麽都不肯说。」
「我没什麽好说的,赫丘尔。」
她听见赫丘尔双脚落地,虽然还是看着窗外,但举起手示意他别过来。「别下床好吗?」
「我做错什麽了吗?」他问:「你是不是生我的气?」
「赫丘尔,这跟你没关系。」
「我爱你啊,跟你有关系的事情,就跟我也有关系。」
爱翠安转头了,窗帘还掀开着,她伸手将脸上的头发拨开。
赫丘尔追问:「是因为艾莲娜?」
「你太太更是与这件事情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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