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第109章（第1页）

&ldo;或许吧。&rdo;

珀瑟笑了。她的笑容有些狡猾，仿佛在说，嘿，我发现了你的秘密，你可不能再对我说谎。

&ldo;多少人赞同你的观点？&rdo;她直接地问。

&ldo;不多。&rdo;艾伯特说。

&ldo;可以想象。在地球上所有人都认为人类已经征服了死亡，你却想让他们放弃永生。会有人想要让你消失吗？&rdo;

&ldo;一般人不会问这么不合时宜的问题。&rdo;

&ldo;所以答案是肯定的？&rdo;

艾伯特有理由不回答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的义务，珀瑟的意义在于她的死亡，他会亲自来中央星也只是因为他们迫切需要展现出成果……

他闭上眼睛：&ldo;现在他们不需要了。&rdo;

&ldo;嗯？哦……我知道了。&rdo;

沉默无声地降临。

过了会，珀瑟打破了寂静。

&ldo;无论如何，你可以回去做些事，总比在这里陪我看书有意义。&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你知道我不会撤销申请，我们算是互相了解了，对吧？虽然我对你的了解可能不那么多……不过我可以查资料。别浪费时间了，离构建世界完成还有多久？你不能一直待在这里。&rdo;

&ldo;我知道。&rdo;

&ldo;那么我该说再见吗？顺便，谢谢你的花。&rdo;

艾伯特看着她。

他忽然感到难以言喻的愤怒。再见？你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吗？

颤栗像电流一样从脊背上窜过，他很快克制住了这种情绪：&ldo;再见的意思是我们还会再见，但是你不适用于这个情况。&rdo;

&ldo;但是用永别太奇怪了，&rdo;珀瑟说，&ldo;听起来像老式电影的场景，而且男女演员演技都很差。&rdo;

&ldo;你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rdo;

&ldo;well，比如女演员一点也不伤感，男演员看起来还很生气……&rdo;

&ldo;既然你能看出来他在生气，&rdo;艾伯特说，&ldo;你也能看出他为什么生气是不是？&rdo;

珀瑟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ldo;我们非要继续这种怪异的对话吗？&rdo;

艾伯特合上书，&ldo;我没有想要继续。&rdo;

&ldo;那你应该表现地更理智。&rdo;

&ldo;我希望我能做到。&rdo;

&ldo;你一直做得挺好。&rdo;

&ldo;但是这是最后一次。&rdo;他打算结束这段无意义的纠缠，&ldo;我得走了。&rdo;

他没能拿起他带来的书，珀瑟按住了它。

&ldo;说下去，&rdo;她微笑着，但她的眼神看起来比他更愤怒，&ldo;说啊，你到底有什么意见？要死的人是我不是你，你需要的难道不是这个吗？你应该回去等着报告而不是在这里对我发火！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对？或许我应该接受媒体采访告诉他们我很期待死亡？&rdo;

如果给他一点时间思考，艾伯特不会那么回答的。但那时他的脑海一片空白，低吼道：&ldo;你的确期待！&rdo;

&ldo;胡说八道，&rdo;珀瑟不甘示弱地反驳，&ldo;怎么会有人期待死亡？&rdo;

&ldo;那让我来告诉你正常人会怎么做，&rdo;艾伯特站起身，俯视对他怒目而视的珀瑟，&ldo;他们会痛苦，会愧疚，会恐惧到发抖，他们会希望有人能够陪伴他们哪怕那只让他们更绝望，他们会‐‐&rdo;

&ldo;会什么？&rdo;珀瑟冷冷地说。

她刚才看起来还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但短短瞬间，她忽然冷静下来，那双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海，仿佛还有一个人在透过那片波澜凝视他。

‐‐想要活下去。

艾伯特没有说话。他开始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

&ldo;你真的想看到我恐惧，对不对？&rdo;珀瑟说，&ldo;为了什么？为了展示你是个富有同情心的领袖？&rdo;

珀瑟还没意识到问题。艾伯特想，他还有机会掩盖。

他说：&ldo;这是人之常情。&rdo;

&ldo;哈，正常人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你肯定会。&rdo;珀瑟说，&ldo;更何况你可不是什么探视者。让我猜猜，如果我有后悔的倾向，你们是不是会做些什么让我绝望点？当然最后一切都是&lso;尊重个人意愿&rso;，你们只是稍加诱导，对吗？&rdo;

艾伯特深吸一口气，&ldo;我该走了。再见。&rdo;

&ldo;站住。&rdo;珀瑟说。

&ldo;告诉我，&rdo;他感觉到珀瑟的视线在他身上逡巡，&ldo;你真的会尊重我的个人意愿，看着我迎接死亡吗？&rdo;

艾伯特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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