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妮忒无奈的从二楼走了下来,她一身红裙,还是和他离开那天一样好看。
&ldo;如果我不来,你预备怎样?&rdo;
&ldo;如果你不来,&rdo;看见她的那一刻,他终于真心实意的扬起了嘴角,&ldo;那我就炸了整条船。&rdo;
她挑眉:&ldo;也包括这条船上的我?&rdo;
&ldo;你不会不出来,&rdo;他笃定的说道。
她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ldo;为什么那么有自信?我们可都是死过的人了,我为什么不会趁机回到地狱?&rdo;
&ldo;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rdo;他重复了一遍,然后伸手揽住了对面姑娘的腰,&ldo;你要是被我炸死了我就也下去找你。&rdo;
他在她耳边低语:&ldo;不论人间地狱,你都逃不开的。&rdo;
他一直想把身边的一切都变成他想要的样子,一切的一切他都会去实践而不是坐以待毙或者只是空想,他就像是一个国王,亲手组织策划着属于他的世界,虽然这个国王还没有这种意识,但他的一言一行无不向那个情况在靠拢。
&ldo;所以,&rdo;她试探性的问道,但几乎没有对答案报任何期望:&ldo;你愿意和我去伦敦吗?&rdo;
他回答的快速而直白:&ldo;我更愿意陪你一起回哥谭。&rdo;
那就是不愿意的意思。
&ldo;我想要做的你不喜欢,你想要做的我不喜欢,所以,杰罗姆,我们根本不在一条航线上,你有你的天空,就不要执着着走那一片海域。&rdo;
&ldo;没有什么海域天空,佳妮忒,我不喜欢有人不听我的话,我只有一个哥谭,也只有一个目的地,不论是过往的飞机还是轮船,在我的世界里,我按下了遥控,他们就会想我想要的那个方向去走,&rdo;他揉了揉佳妮忒的头发,声音里却不见得有多么温柔:&ldo;这个世界都只是停靠点,只有哥谭才是你唯一的终点站,佳妮忒,我们回去吧。&rdo;
&ldo;就算全世界只有一个终点站,&rdo;佳妮忒对上了他的目光,&ldo;可是,杰罗姆,船也是会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再上路的。&rdo;
第96章哥谭神经病与地狱守门人六
最终他们回到了哥谭。
他将她留在一个他私人的地下租屋,不见阳光的地下室里,他低声细语:&ldo;甜心,若你想要恣意遨游,那我愿做你的翅膀,可翅膀上的羽翼还未丰满,你需要等我成长,等到足够能带你飞向世界每一个角落的那一天。&rdo;
她凑到他的耳边质问:&ldo;雏鸟都会尝试着第一次飞出鸟巢,杰罗姆,你还没勇气离开哥谭吗?不要找借口了,你就是想留在这里,不是吗?&rdo;
他的眼眸里染上不可见的火光,&ldo;甜心,你这样说可真是让我失望。&rdo;
&ldo;我将会在哥谭打造一个我自己的国度,等我实现了我自己的愿望再带你去你最想去的伦敦,留你一个人我不放心。&rdo;
这是实话。
他一个人可以无所顾忌的走遍世界,但是带上她,他便不敢拿命去赌,这是他好不容易替他争取到的复活的机会,可不能那么轻易地就浪费。
几乎哥谭所有的人都知道杰罗姆护着一个姑娘,那些想要对他下手而弄不过他的人一定会从佳妮忒入手,而他不允许出现这样的机会。
佳妮忒讨厌这样不见阳光的感觉,她在地狱里待的时间比杰罗姆多的多,她早就厌倦了那样枯燥乏味的生活,杰罗姆带给了她希望,却同样带给了她失望。
她不知道那是一个白天还是黑夜,杰罗姆一身血腥的回来,她帮他放洗澡水,在他踏进去的那一刻,血液立刻在浴缸里晕染开来,变成了淡红色。
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浴袍,金色的短发湿漉漉的滴着水,她找了一个干毛巾替他擦干,在他从阿卡姆出来以前,还知道收敛两个字该如何去诠释,但现在满手血醒的回家已经是常有的事。
是的,他们称那个狭小的地下室为家。
家里住着操持家务的妻子,是外出归来的丈夫栖息的场所。
可丈夫做的却是杀人放火的勾当。
一个吻落在她的唇角,怀里的高个男人像抱玩偶一样将她提了起来放在了腿上,半湿的发丝磨蹭着她的颈窝,她睡裙下只穿着一条薄到让她脸红的短裤,她出不了门,所以那是杰罗姆买的,方便直接撕开。
他们做着只有夫妻间才存在的亲密之事,他们的身体是夫妻,可灵魂却不是,所以杰罗姆为了做这事总能找到借口,&ldo;甜心,这不是你的身体,我也只是为了我的身体解决生理需求。&rdo;
无耻至极,却又理由得当。
&ldo;甜心,你不能就这样憋死我。&rdo;
她在他的后背留下了无数的挠痕,&ldo;所以你自己主动了不是吗?&rdo;
他一声轻笑,随后加大了动作幅度,&ldo;你就像是上天赠与我的最完美的礼物。&rdo;
她一声闷哼,&ldo;那你就是上天为了惩罚我而降下来的恶魔。&rdo;
他总是能在生活中得到快乐。
杀戮的快乐,犯罪的快乐以及佳妮忒给予的快乐。
可佳妮忒却不快乐。
这样的生活着实让她不喜,可她却仍然眷恋人世。
可这种终日生活在地下室的日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眷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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