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难过起来,比刚刚发现他悄无声息离开时还难过万分。只是这一次却只为我自己。走到这一步,我他妈还在失望个什么劲。一难过就觉得冷,身上心里一样凉飕飕的,很应景地马上又是一连串的喷嚏。
真他妈该死的感冒!
摇摇晃晃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还是觉得冷不自禁,身上打摆子似的一直抖,去厨房烧水还差点把水壶打翻。
点了火我把手拢上去,离得那么近,皮肤烫得发疼,却还是觉得冷。
我看着水壶咕咕地冒泡,看着装得过满的水从壶盖里溢出来,浇在炉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火苗摇摇曳曳,将熄未熄地挣扎着。
我闻到了刺鼻的味道。
我是被一阵门铃声惊醒的,怔了怔,眨了眨眼头脑才清醒过来,忙关了火,转身出去开门。
是沈宴。
我有点意外地看着他,他却一边朝着门外抖了抖手里的伞,一边回头看着我,笑着问:&ldo;洗完了?感觉好点没?&rdo;
&ldo;什么感觉?&rdo;我木然地问。
&ldo;你不一直打喷嚏吗,大概是要感冒了。&rdo;沈宴已经走进来,将伞放到鞋架上,又对我晃了晃手里的袋子,&ldo;我去给你买感冒药了。家里我就只找到止痛药。你怎么放那么多止痛药在家里?&rdo;
我抱着这手臂看着沈宴走进去的背影,还没说话,他就突然急哈哈的冲到厨房里去,没一会儿走出来,舒了一口气,问我:&ldo;你闻到没,好浓的煤气味。&rdo;
我摇摇头,吸了吸鼻子,平静地从他面前走进厨房,往杯子里倒了一杯刚烧好的水,小心地喝了一口,对门边的沈宴说:&ldo;感冒了,鼻子好像有点不管用。&rdo;
沈宴面色凝重地点点头:&ldo;那你别用火了。要做什么我来。&rdo;
我从杯口望着他,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失而复得的喜悦?也不是没有,只是裹挟在越发沉重的心酸里,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他说什么都让他来的意思,好像他和我还有多少以后似的。
明明就是偷来的东西。
我没说什么,看到沈宴拿回来的还有衣服,知道他是打定主意留下来的,便让他先去洗澡。我感冒了,可不想他也一样,到头再说是被我传染的。
沈宴却不急,忙着从袋子里把药掏出来。他买了好几种,一盒盒翻着说明书先看了一遍,最后选了一盒拆了,给我抠出两粒白色药丸出来。
&ldo;吃这个,效果可能没那么强劲,但也没那么大副作用。&rdo;
我坐在沙发里,接过来看也没看,就着水仰头就吞下去,然后又灌了大半杯的水。水温有点热,头上竟然微微冒了汗。
沈宴满意地笑着:&ldo;我去洗澡,你先去床上睡一会儿。&rdo;
我却坐着没动:&ldo;不想睡。&rdo;
&ldo;那好吧。我给你拿条毯子过来。&rdo;
沈宴洗澡的时候,推拉门没有关紧,呼啦啦的水流声清晰地传出来。我靠在沙发上,转头望着磨砂玻璃上模糊的影子出神。
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很清晰的想过什么,应该是没有,因为脑子里根本还是浑浊一片。流水声小了些。我强迫自己回神,从茶几上拿了遥控器开电视。
无聊地换了几个频道,最后扫到本地新闻里,正好出现出事商场的画面。也难怪,那么大的商场,又是新年前夕,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惊动领导和媒体也不奇怪。
新闻里说,爆炸尚未造成人员伤亡。这是很玄妙的说法。那么多人的地方,事情又是那么突然的发生,没有人员伤亡的结论,听起来比沈宴说他没有出轨还好笑。
忍着恶心又看了一会儿,原来制造这个轰动事件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因为公司经营出现问题,外面债台高筑,家里老婆又带着孩子跟他离婚,想不开才萌生了报复社会的念头。
我关了电视,默默地坐了一会儿,觉得身上有点痛。这种痛最近常常光顾我,开始还能忍受,慢慢地,只能吃止痛片才能勉强抑制。
回房间拿出药刚吃下,沈宴就在门口突然出声,有点焦急地问:&ldo;小景,你怎么又吃,刚不是已经吃过药了?&rdo;
我坐在床沿上,抬头望着沈宴,被他脸上的担心刺得心口发疼。我对他笑,说:&ldo;不是感冒药。&rdo;
&ldo;那是什么?&rdo;他走进来,在我旁边坐下,侧过头看我。
&ldo;你猜。&rdo;我说。
沈宴有些无奈地看着我,还是不放心:&ldo;你可别乱吃药。&rdo;
&ldo;怎么会。&rdo;
我还是笑,视线从他脸上,慢慢往下,移到他还沾着水的胸口上。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练拳练得上瘾了,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竟那么多,有些早好了,有些才刚结血痂,虽然不严重,看着也挺怪的。
沈宴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ldo;别这么看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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