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是怎么从火车总站去别墅的?&rdo;
&ldo;打车。&rdo;
&ldo;车费多少?&rdo;
&ldo;十五法郎左右。&rdo;
&ldo;什么时候到的别墅?&rdo;
&ldo;九点过二分,&rdo;
&ldo;你怎么知道得这么精确?&rdo;
&ldo;你看看朱利安&iddot;伊舍伍德给我的那份传真,上面说要在九点钟准时到达别墅。我一向没有迟到的习惯,贝尔军士长。&rdo;
军士长赞许地笑了笑,他自己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欣赏那些严格守时、注重细节的人,即便对方是凶案嫌疑人。
&ldo;到了别墅之后呢?&rdo;
&ldo;我打了安全门边的电话,没人接,然后我就给伦敦的伊舍伍德先生打了个电话。他说我要见的那个人被临时叫出城了。&rdo;
&ldo;这是他的原话?&lso;被临时叫出城了&rso;?&rdo;
&ldo;差不多。&rdo;
&ldo;然后这位伊舍伍德先生给了你密码?&rdo;
&ldo;是的。&rdo;
&ldo;密码是谁给他的?&rdo;
&ldo;我不知道,估计是别墅主人的律师吧。&rdo;
&ldo;你把密码写下来了没有?&rdo;
&ldo;没。&rdo;
&ldo;干吗不写下来?&rdo;
&ldo;没必要。&rdo;
&ldo;怎么会没必要?&rdo;
&ldo;我记得下来。&rdo;
&ldo;真的吗?那你记忆力真的很不错,德尔韦基奥先生。&rdo;
审讯员离开房间,他走了十五分钟,回来的时候给自己拿了杯咖啡,什么也没给加百列拿。他坐下来,继续先前的提问。
&ldo;这样的安排在我看来有些奇怪,德尔韦基奥先生。你是不是每次接任务都只有到最后一刻才知道要修复的是哪个艺术家的作品?&rdo;
&ldo;不是。实际上这次安排有些反常。&rdo;
&ldo;那是。&rdo;他靠到座椅背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仿佛加百列刚才那句表态就已经相当于签字认罪了似的,&ldo;那你平常接任务是不是到了现场才知道雇主是谁?&rdo;
&ldo;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听说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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