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夫心里有数,他赶紧放下碗筷跑过来,接过妈妈手里的电话听筒后,小声说:&ldo;妈,你去吃饭吧。&rdo;
妈妈白了他一眼,走进饭厅去了。
&ldo;喂,是梦琳吗?&rdo;王亚夫压低声音问。
&ldo;王亚夫,出……出事了!&rdo;电话那头的赵梦琳带着哭腔说。
王亚夫一愣,心中涌起不安的感觉:&ldo;出什么事了?&rdo;
&ldo;程医生……程医生死了!&rdo;
&ldo;什么!&rdo;王亚夫大喊一声,然后朝饭厅看去‐‐父母的眼光都注视着自己,他赶紧转过身,压着声音问,&ldo;怎么回事?&rdo;
&ldo;程医生他……昨天下午自杀了!&rdo;
&ldo;自杀……这,怎么可能?我们昨天上午去拜访他时,他不是还好好的吗?&rdo;王亚夫难以置信地问。
&ldo;我也不知道……&rdo;赵梦琳哭丧着说,&ldo;你现在能出来吗?我们见面再说吧。&rdo;
&ldo;行,在哪儿见面?&rdo;
&ldo;还是昨天那个老地方,西广场、喷水池。&rdo;
&ldo;好,我马上就去!&rdo;王亚夫放下电话。
走回饭厅,王亚夫琢磨着父母肯定会盘问自己,便在他们开口之前胡乱编了个借口:&ldo;我同学打来的,说我们班以前的一个同学出车祸了,我得马上去看看他。&rdo;
&ldo;嗯,应该的,去吧。&rdo;爸爸说。
&ldo;把饭吃完再去吧。&rdo;妈妈说。
&ldo;不了。&rdo;王亚夫到门口穿好鞋,&ldo;同学们都在等我呢。&rdo;
二十分钟后,王亚夫急匆匆地赶到西广场喷水池边,见到赵梦琳后,迫切地问:&ldo;到底怎么回事?&rdo;
赵梦琳看了看表,说:&ldo;颜叶马上也到了,等他来了一起讲吧。&rdo;
过了五、六分钟,颜叶从广场另一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带着一脸惊诧莫名的表情。
王亚夫催促道:&ldo;现在可以说了吧。&rdo;
赵梦琳脸上是不可名状的复杂神情:&ldo;昨天上午我跟我爸打听程医生的情况‐‐这个暂且不谈,因为我没问到什么特别的情况。今天上午,我爸接到一个电话,然后他惊诧不已地告诉我‐‐程医生昨天下午服毒自杀了!&rdo;
&ldo;服毒……自杀……&rdo;王亚夫问,&ldo;为什么?&rdo;
赵梦琳摇着头说:&ldo;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事情的经过:程医生的妻子去世后,他就长年一个人住在那幢房子里。今天上午,他的女儿回来本是想和父亲一起过周末的,打开门后,却发现父亲倒在书房的地上,已经死去多时了!&rdo;
&ldo;怎么看出是服毒自杀的?&rdo;颜叶问。
&ldo;警察赶到现场后,在书房的桌子上发现了半杯咖啡,化验后,发现咖啡中下了剧毒。法医也判断程医生确实是死于中毒。&rdo;
&ldo;我是说,警察怎么知道他是&lso;自杀&rso;的?&rdo;颜叶在语气中强调了最后两个字。
&ldo;因为在现场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当然,这也只是初步判断,警察现在还在调查中。&rdo;
颜叶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说:&ldo;警察知不知道我们三个昨天去找过程医生这件事?&rdo;
这句话把赵梦琳吓了一跳:&ldo;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rdo;
&ldo;快说,警察知道吗?&rdo;颜叶盯着她问。
&ldo;大概……不知道吧。除非我爸告诉警察‐‐但我觉得这不大可能。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ldo;你是不是觉得程医生的死和我们昨天的造访有关系?&rdo;王亚夫将话挑明说出来。
&ldo;难道你们不觉得蹊跷吗?&rdo;颜叶望着他俩说。
&ldo;说来听听。&rdo;
&ldo;首先,我觉得从情理上来看,程医生根本就不像是自杀‐‐一般自杀的人都会留下遗书之类的东西,可是他没有;而且,昨天我们去拜访他时,程医生还是和颜悦色的,哪里像是有烦恼、困惑,要自杀的样子?&rdo;
&ldo;接着说。&rdo;
&ldo;另外一点,我想你们都注意到了‐‐程医生昨天在跟我实施催眠术后,有些神色怪异,欲言又止的感觉,像是他知道了什么隐情,却有不能说出来般。我们猜想一下,假设他洞悉到了一个他不该知道的秘密……&rdo;
&ldo;天哪,你是说,他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而被杀害的?&rdo;赵梦琳捂着嘴说。
&ldo;我只是推测,不能肯定,可是……&rdo;颜叶紧皱眉头思索了一刻,突然脸色大变,&ldo;如果我这个推测是真的,那就槽糕了!&rdo;
&ldo;为什么?&rdo;王亚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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