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董事长,现在你相信我说的了吧?&rdo;
令画廊老板意外的是,蔺文远听了这句话后,竟昂起头,仍然一付怀疑的表情。
&ldo;这张画确实不同一般,这我承认。&rdo;蔺文远说,&ldo;可是你说只要观看过的人一旦知道这张画叫什么名字,就必然会死于非命‐‐这未免有些太夸张了吧?&rdo;
&ldo;关于这一点,我就没办法向你证实了。很显然,我也不知道这张画叫什么名字‐‐但我知道,曾经有人为了证实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当然,蔺董事长你是不可能去这么做的,因为你是个聪明人,知道爱惜自己宝贵的生命。&rdo;
说完这番话,画廊老板做了个&ldo;请&rdo;的手势:&ldo;好了,让我们忘了这件事,去看那张凡
高的画吧!&rdo;
蔺文远坐在沙发上没动,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过了几秒钟,他缓缓抬起头说:&ldo;好吧,就让我去证实一下这个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rdo;
&ldo;董事长,你在开玩笑吧?&rdo;画廊老板笑着说。
&ldo;我不喜欢开玩笑。&rdo;蔺文远说,&ldo;如果你那个故事是真的,那么在美国的休斯敦市,就应该住着迪奥的父母,而我只要找到迪奥的母亲,就可以问到这张画叫什么名字,这并不难。&rdo;
&ldo;可是,事情距今已经有三十多年了,迪奥的父母未必还活着,也未必还住在休斯敦。&rdo;
&ldo;只要这件事是真的,就一定会有人知道些线索,这样的话,要找到迪奥家的人并不困难。&rdo;
画廊老板望着蔺文远说:&ldo;董事长,你为什么非得要证实这件事的真假?难道就仅仅因为好奇?&rdo;
蔺文远摇了摇头,说:&ldo;三个原因。第一,如果这张画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奇,那就绝对是一件稀世珍宝‐‐那价格再贵我也非收藏不可;第二,我很想和你赌一把,关于这个传说究竟是不是真的;第三‐‐&rdo;
他停下来,走到画廊老板身边,低声说:&ldo;我不喜欢有人对我说谎。&rdo;
画廊老板的目光和蔺文远对碰了一刻后,老人说:&ldo;董事长,恕我直言,如果这个传说是真的,那你在听到它的名字后就有可能会死去,那时‐‐你怎么跟我赌输赢?&rdo;
&ldo;这很简单,我们立一张字据:如果我输了‐‐也就是说,我在得知这幅画的名字后真的死了,那么你就可以凭这张字据去蔺氏财团领取五千万美元。&rdo;
&ldo;好吧,董事长,我就陪你玩一把。&rdo;老板笑着说,&ldo;如果你去了美国,发现根本没这回事,或者是你在打听到这幅画的名字后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情况,那我就付给你五千万美元。&rdo;
&ldo;好。&rdo;蔺文远说,&ldo;你这里有纸和笔吧?&rdo;
十分钟后,他们签好了这份奇怪的赌约合同,一式两份。蔺文远将合同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个画廊。
老板送他到了画廊门口。
&ldo;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星期后我们就知道这个赌博的结果了。&rdo;蔺文远说,&ldo;最后问一句,这幅画你是怎么弄到手的?&rdo;
&ldo;对不起,董事长‐‐商业机密。&rdo;画廊老板神秘莫测地说。
六
蔺文远是一个办事情雷厉风行的人,仅仅两天,他就到达了美国的休斯敦市。
蔺文远认为,要调查清楚他想知道的事情并不难。在商场摸爬滚打十几年的他明白&ldo;有钱能使鬼推磨&rdo;这个道理在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行得通。
而事情更是出乎意料地顺利。到美国的第三天,蔺文远就从休斯敦一家大医院的档案里找到了关于这件事的记载。
果然,在34年前,一个名叫迪奥的五岁小男孩在该社区,在自己的家中无端地死亡。医院档案里&ldo;死亡原因&rdo;一项填的是&ldo;原因不明&rdo;。
蔺文远心里一阵狂跳,他认定这就是自己在寻找的那个&ldo;迪奥&rdo;。可惜的是,医院档案里并没有对迪奥父母的记载,只记录着迪奥家的地址:威斯康星大道53号。
离开医院后,蔺文远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34年前迪奥的家‐‐尽管他不敢保证现在那里是不是还住着迪奥的家人。
四十分钟后,蔺文远站在了威斯康星大道一幢二层套房的门口,门牌上写着&ldo;53号&rdo;。
蔺文远整理了一下衬衣领口,按响门铃。
半分钟后,门开了,一个留着褐色短发的年轻女孩出现在蔺文远眼前,她将门打开一半,疑惑地面前的这个陌生男人。
&ldo;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rdo;年轻女孩问。(为方便表述,所有英语对话均用汉语表示。)
&ldo;对不起,&rdo;蔺文远说,&ldo;我想打听一下,这里有没有住着一对老夫妇?&rdo;
年轻女孩摇了摇头:&ldo;先生,你大概找错了。&rdo;
蔺文远心里一沉,但他仍不死心地问道:&ldo;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现在住着的是谁?&rdo;
&ldo;这里只住着海伦夫人和我,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rdo;
听到&ldo;海伦夫人&rdo;,蔺文远眼睛一亮,他赶紧问道:&ldo;海伦夫人有多大的年龄?&rdo;
&ldo;她是个59岁的老太太。&rdo;
蔺文远尽量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说:&ldo;我能见见她吗?&rdo;
&ldo;恐怕不能。&rdo;年轻女孩说,&ldo;海伦太太的双腿瘫痪了,不方便见客人。而且,她也不喜欢见客人。&rdo;
&ldo;对不起,请你告诉海伦太太,我有重要的事,必须要见她,所以……拜托了。&rdo;
褐发女孩犹豫了一下,说:&ldo;好吧,你等我一会儿。&rdo;
说完,她关上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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