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从我到这家医院实习开始起,到今年正好十五年,&rdo;张护士长的回答几乎是冲口而出,&ldo;赵主任那时候就已经在这家医院,只不过当时他只是外科医生的一员,还不是主任。&rdo;
&ldo;你们居然认识了十五年这么久。&rdo;
&ldo;认识归认识,如果从我调到外科,正式在赵主任手下干起算的话,其实只有七年多。&rdo;
&ldo;七年也不短。&rdo;
&ldo;是啊。&rdo;张护士长有些感慨地点了下头,&ldo;不提的话,我都不知道居然过去这么多年了。&rdo;
罗北江听到这里,眼角不经意扫了一眼身旁的何一言,瞬间也想到了关欣欣。
他们三个人的交情岂止十几年,好像从出生,冥冥之中就已被安排认识了。
&ldo;刚才在院长办公室,我们主要是围绕着扬正刚进行的谈话。&rdo;只一秒的时间,将与案子无关的杂念清除,大脑恢复正常操作的罗北江抛出了第二个问题,&ldo;既然张护士长你认识赵主任这么久,现在能不能再和我们谈谈赵主任这个人,你对他的看法?&rdo;
&ldo;赵主任是大家公认的医学天才,在心脏手术这个领域即便在国际上都有声誉,他曾经参加过…&rdo;
&ldo;张护士长,时间紧迫,&rdo;罗北江语气温和地打断对方,&ldo;有关赵主任的业务能力和他各个时期的成就,我在网上都已经拜读过,真的很了不起。但是,我现在找你来,想听的不是那些公开的,大家都知道的东西。你知道我们不是警察,而且我们也不是道德监督员,我们只想从你这里听到,你个人对赵主任客观的看法,可以吗?&rdo;
&ldo;可以。&rdo;张护士长只犹豫了一下,很爽快地给出了清晰的答案,&ldo;赵主任他的本事虽然有目共睹,但是他的性格缺陷也是众所周知的。太过于自负,目中无人,尤其倔脾气上来的时候,别人不说,连老院长的面子也不给,任何人想劝都劝不住。&rdo;张护士长说到这里,叹了一口长气,&ldo;所以常常会有意无意得罪很多人。&rdo;
&ldo;看出来了。&rdo;何一言终于抓住机会插上几句话,&ldo;很多天才本领是没得说,可就是说话做人不顾及别人的感情,好像总以打击别人为己任一样,弄得人神共愤。&rdo;
&ldo;这位何侦探,&rdo;张护士不快地皱起眉头,&ldo;赵主任脾气虽然不好,可还没到人神共愤的地步。&rdo;
&ldo;张护士长不要误会,这位何侦探针对的不是你们赵主任,&rdo;罗北江说着话,将头侧向何一言,&ldo;谢谢你夸我是天才!&rdo;
&ldo;至于人神共愤,我们回头慢慢算这笔账!&rdo;
从罗北江恶狠狠的眼神里看出言下之意的何一言老实地低下头,不再吭气。
注视着坐在前排的两个侦探脸上的表情,张护士长原本严肃的脸松缓了下来,甚至有了想笑的冲动。
这两个年轻侦探也太逗了,不过他们这个样子,能破案吗?
&ldo;张护士长,你之前提到赵主任说,扬正刚不适合留在你们医院的原因,是因为杨正刚的性格问题的缘故。那么,据你的观察,真的是这个原因吗?&rdo;罗北江的目光从何一言这里重新落在张护士长的脸上,&ldo;还是,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扬正刚的才华在将来可能超越赵主任,所以赵主任他才会排斥扬正刚?&rdo;
&ldo;绝对不是这样的!&rdo;原本脸上已经开始有点笑意的张护士长立刻板起面孔,眉目间顿时浮起一丝毫不掩饰的愤怒,并且提高了音量,&ldo;赵主任的确脾气出名的不好,可是绝不是那种心胸狭窄,容不下别人比他强的小人!&rdo;
&ldo;张护士长不要激动,&rdo;罗北江缓解气氛地微微笑了笑,&ldo;我这里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并不是针对赵主任。&rdo;
&ldo;是我误会了,&rdo;也觉得自己表现过于失态的张护士长立刻平定了情绪,舒展开脸上紧绷的神情,&ldo;主要是担心你们误解,不小心冤枉了一个好人。&rdo;
&ldo;没关系。&rdo;罗北江做出一个理解的姿势,&ldo;我明白你的意思。&rdo;
&ldo;谢谢。&rdo;张护士长礼貌地微笑了一下。
&ldo;那你能说说,赵主任所说的扬正刚的性格问题,到底是什么?&rdo;
&ldo;在院长办公室的时候,我已经回答过你们,我不知道。&rdo;张护士长的语气很坚定,&ldo;现在的回答也一样,我是真的不知道!&rdo;
&ldo;这个我相信。可尽管赵主任没有告诉你具体原因,我想张主任你也会有自己的一些想法或者猜测,&rdo;罗北江身体微微向前靠了靠,&ldo;我能听听你的猜测吗?&rdo;
&ldo;猜测?这样不好吧?你们破案不是讲的证据?我猜的内容万一错了,不是会误导你们?&rdo;张护士长一脸拒绝地摇了摇头。
&ldo;我们不会先入为主的,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这样吧,我换个问题,据张护士长对赵主任十五年的认识了解中,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在赵主任的眼里,什么样的性格或者处事,他不喜欢,或者无法接受?&rdo;
&ldo;这个就有些多,赵主任可是个很挑剔的人。&rdo;
&ldo;谈谈最不喜欢的那部分就行。&rdo;
&ldo;最不喜欢的?&rdo;张护士长毫不思索地脱口就来,&ldo;那肯定是:工作不认真,不负责的。做事态度不明确,优柔寡断的。不讲究卫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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