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敲门声响起。
&ldo;打扰了。&rdo;
娇小的护理师走进病房,&ldo;哎呀,您已经醒啦。&rdo;对我露出开朗的笑容。
&ldo;不久之前,有人来探望喔。虽然我说你还在休息之后,人家就回去了。&rdo;
知道我罪行的人,目前全都不在医院。就连这位护理师,似乎也只把我当成&ldo;牵扯进某桩上了电视新闻的大事件&rdo;的神职人员。虽然就算知道一切,事到如今也无法改变什么。
话又说回来,探望?
还有,她手上捧着的是‐‐
护理师&ldo;对啊&rdo;地点点头,对我举起花束。
‐‐是&ldo;天界&rdo;。
爱丽丝留下的淡蓝色美丽花朵。
&ldo;人家说,请把这个给牧师。
是一个有白色长发的可爱女孩喔。她是教会的信徒吗?&rdo;
‐‐爱琳拜托你了。
‐‐我希望你看顾那个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
我凝视那束&ldo;天界&rdo;,什么也说不出口。
其中一朵的花瓣被割过。无疑就是放在衣柜里那些。是某人‐‐那个红毛刑警或其他搜查人员‐‐找到的吗?
&ldo;你要快点好起来,让人家看看有精神的样子喔。&rdo;我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答的。
只是一直盯着那束花‐‐
我闭上眼睛,回想记忆里的白发少女,以及人生中最幸福的那段日子。
※
时节正值冬季,吹抚脸颊的风更添寒意。
此处是位于临海山丘上的墓地。我在竖立的墓碑间走着,同时看向手边的花束。
让人联想到海底的深蓝色玫瑰‐‐&ldo;深海&rdo;。
我以单手轻抚花瓣。保险起见,刺已经全拔掉了,所以能像这样玩耍似地用手去碰。
不过,创造这种花的人,去了再也碰不着的地方。
老师已经在数天前下葬。
那个人似乎无依无靠,丧礼由公家的人筹备。以一位成就丰功伟业的研究者来说,这种告别式未免太过朴素。
老师的工作,由升为助教的莉莎接手,研究室也确定会换个名字留存下来。幸好,没有人要离开研究室,赞助商似乎也愿意继续下去。我原以为他们会早早抽手,所以有点意外。研究员之一则说了&ldo;因为有你在啊,爱琳&rdo;这种让人搞不懂的话。不过,弥漫在大家之间的失落感无从填补。
……我也一样。
想问的事连一件都没能问出口,那个人就已悲惨地离世。
经过放有飞船模型的墓之后,我又走了一会儿,便看见要找的墓碑。
&lso;frankletelelaugll,1941,nov27,1983&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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