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一无力地躲了一下,又见他餍足地吮了自己的手指。杨劲追着她的眼睛说:&ldo;是不是?&rdo;
这么一折腾,李清一就着深重的疲倦,意识渐渐模糊。但拥着她的杨劲却异常清醒。
未经实质上某项运动的消耗,他精神格外好,摆开谈话即将开始的架势。
&ldo;他们又找你问话了?&rdo;
提到这个,李清一陡然清醒。她撑起沉重的眼皮,半支起上身,虽身处黑暗,可还是摸索到内衣,侧身穿上。
边穿边答:&ldo;嗯。&rdo;她等着杨劲再次提问,她觉得杨劲有必要知道杂志社的风言风语和检查组的新动向。
杨劲明知故问:&ldo;你没招供吧?&rdo;
李清一皱起眉头。
他说:&ldo;这帮。&rdo;后两个字李清一没听清,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杨劲也稍微穿戴,坐起身,二人对坐在床上。
&ldo;也够难为你的……你这小脑瓜。&rdo;李清一的小脑瓜里,此刻满是问号,她想问的太多,换句话说,她知道的太少。
杨劲却没有答疑解惑的意思。他说:&ldo;实话实说。&rdo;
&ldo;嗯?&rdo;
&ldo;下次他们再问你,我是说,假如,他们再问你,你就实话实说。&rdo;
二人的身体气息交相整合,呼吸相闻,思想意识却相去甚远。
杨劲轻咳一声说:&ldo;给你看样东西。你去拿一下,在我钱包里。&rdo;
钱包就在床头柜上,刚才颠倒天地的时候,杨劲将它连衣物随手抛在上面。
李清一扭身去看,迟疑了一下,没有动作。由于过度消耗和困倦,她的关节肌肉处于半停摆状态。
杨劲说:&ldo;算了,我来。&rdo;
他用单膝撑床,伸直手臂,够到钱包,又坐回来,把钱包递到李清一手上。
纯黑色对拆钱包,皮质很好,拿在手上肉肉的,杨劲大概用了有些时日,没有突兀的棱角。
李清一初次打开这个钱包,银行卡码放整齐,有少量百元现金,最上面的夹层里,有一张硬纸片,尺寸略大于卡位,斜插着,边角有折痕。
杨劲几乎立即说:&ldo;我跟你说过吧,有个女的,我留学期间认识的。&rdo;
李清一只觉周身麻木,像是倦极了,一阵小风都能将自己吹倒。
她没说话,把钱包合上,还给杨劲。
杨劲接过,重新打开,抽出那张硬纸片,拇指和食指将它捏在手里。
&ldo;我只对她动过心思,当年想得很远,想到结婚那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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