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ldo;是的,太太,两颗蓝宝石。&rdo;伯爵夫人十分慌张,手忙脚乱地走出大厅,后面
跟着她丈夫和拉乌尔&iddot;达韦尔努瓦。多罗泰听见奥克塔夫伯爵说:
&ldo;如果是真的话,达韦尔努瓦,您得承认,她的未卜先知的本领实在是太神了。&rdo;
&ldo;确实太奇怪了。&rdo;德&iddot;埃斯特雷谢附和道。他跟在他们后面送他们出去,然后关
上门,往回走了几步,他显然有话要和姑娘说。
多罗泰取下手巾,揉了揉眼睛,好像一个人刚刚从黑暗中走出来一样。
大胡子绅士和她,两个人对视了片刻。接着,经过一阵犹豫,他又朝门口的方
向走过去。但是,走到门口,他再次改变主意,对着多罗泰转过身,一只手持着浓
密的络腮胡子,脸上得意地露出一丝冷笑。
说到笑,多罗泰从来是有来有往的,她像大胡子绅士一样笑了笑。
&ldo;您笑什么?&rdo;&ldo;我笑,因为您先笑了。但是,我不知道您高兴什么。能告诉
我吗?&rdo;&ldo;当然,小姐。我笑,因为我觉得十分有趣。&rdo;&ldo;什么事情这么有趣?&rdo;
德&iddot;埃斯特雷谢朝前走了两三步,接住话头说道:
&ldo;把两个人混为一个人,这个主意很有趣,其中一个人在石板下挖掘,另一个
人在深夜潜入城堡偷首饰。&rdo;&ldo;您的意思是……?&rdo;姑娘问道。
&ldo;我的意思是,说得明白一点,要把圣康坦先生偷东西这件事……&rdo;&ldo;嫁祸于
德&iddot;埃斯特雷谢先生。&rdo;多罗泰帮他说完了他要说的话。
大胡子绅士抑制住心中的不快,没有借题发挥。他只是接着说道:
&ldo;正是这样。不如大家都开诚布公,好不好?您我都不是睁眼瞎子。昨天晚上,
我看见一个黑影从窗口滑下来,您看见,您……&rdo;&ldo;有位先生头上挨石板砸了一下。&rdo;
&ldo;完全正确。我再说一次:您把两者混在一起,实在是很厉害的一招。
很厉害……也很危险。&rdo;&ldo;有什么危险?&rdo;&ldo;有进攻必有反击。&rdo;&ldo;我没进攻
啊。但是,我想让人知道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rdo;&ldo;包括给我栽上偷耳坠子的罪
名?&rdo;&ldo;也许吧。&rdo;&ldo;噢!噢!那我得赶快证明耳坠子在您手里,是不是?&rdo;&ldo;您
就抓紧时间吧。&rdo;他又一次在门口停下来,说:
&ldo;这么说,我们是敌人了?&rdo;&ldo;为什么是敌人?您都不认识我。&rdo;……
&ldo;我不需要认识您,就知道您是什么人。&rdo;&ldo;怎么,我是什么人?我是骑士马
克西姆&iddot;德&iddot;埃斯特雷谢。&rdo;&ldo;可能的。不过,您还是瞒着亲属,偷偷摸摸地寻找
……寻找他无权寻找的东西的那位先生。如果不是为了占为己有,不知还有什么目
的?&rdo;&ldo;这也关您的事?&rdo;&ldo;是的。&rdo;&ldo;凭什么?&rdo;&ldo;您很快会知道的。&rdo;他做了
个手势,不知是愤怒,还是蔑视。但是,他马上克制住自己,咕哝了一句:
&ldo;该您倒霉,该圣康坦倒霉。回头见。&rdo;说完,他点个头,转身就走了。
奇怪的是,在这场可以说突发和激烈的决斗中,多罗泰竟然行若无事,出于少
女的本性,大门刚刚关上,她就用拇指顶着鼻尖,做了个表示轻蔑的手势,踮着脚
尖在原地转了几圈。她对自己对事情都相当满意。接着,她打开一个玻璃柜,取出
一瓶嗅盐,走近躺在椅子上的圣康坦:
&ldo;来,老朋友,闻一闻。&rdo;他吸了一口气,打了个喷嚏,嘟嘟囔囔地说道:
&ldo;我们完蛋了。&rdo;&ldo;你开玩笑,圣康坦。为什么我们要完蛋?&rdo;&ldo;他会去检举
我们的。&rdo;&ldo;不错,他会把矛头指向我们。但是,检举我们,说出他今天早上见到
的事,料他没有这个胆量。否则的话,我一样可以说我见到的事情。&rdo;&ldo;不管怎么
说,多罗泰,没有必要牵涉到首饰的事。&rdo;&ldo;反正迟早会发现的。我先说出来,可
以转移目标。&rdo;&ldo;也可能引火上身,多罗泰。&rdo;&ldo;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指证大胡
子绅士。&rdo;&ldo;必须有证据才行。&rdo;&ldo;我会有的。&rdo;&ldo;你这么憎恨他啊!&rdo;&ldo;不是憎
恨,是要他完蛋。这是个危险的人物,圣康坦。我凭直觉可以这么说,你知道我是
很少出错的。这是个无恶不作,不择手段的人。他背叛他的亲戚德&iddot;夏尼夫妇。我
要想尽一切办法使他们摆脱他。&rdo;圣康坦努力使自己放下心来。
&ldo;你真是了不起。策划,计算,行动,预测,使人感到你按部就班,有一个非
常周全的计划。&rdo;&ldo;小伙子,我完全没有计划。我是走一步算一步,随机应变。&rdo;
&ldo;不过……&rdo;&ldo;我的目标很明确,仅此而已。我的面前站着四个人,毫无疑问,一
个共同的秘密将他们聚集在一起。然而,因为&lso;罗伯莱&rso;这个名字,我父亲临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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