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家伙?难道上古大神在此处的,并非赤松子一人?
悟空问道:&ldo;守住咽喉那怪物模样古怪,不知可有名字?&rdo;赤松子道:&ldo;彼物名为化蛇,当年受造化所害,一身修为已十不存一,我见你已是太乙金仙的修为,想必他在你手下吃了大亏吧。&rdo;
悟空不好意思道:&ldo;哪里,只交手一招,他便放我入内了。&rdo;
&ldo;一招?&rdo;赤松子有些不信,问道:&ldo;他那玄青双刀也是难得的一对法宝,你既然一招击败他,必有神兵利器在身吧?&rdo;
悟空自耳中将金箍棒取出,一晃成四尺余长,道:&ldo;此物便是我的兵刃。&rdo;
赤松子一见金箍棒,又看了看悟空,惊道:&ldo;此物竟在你手中!&rdo;
悟空道:&ldo;雨师难道认得此物?&rdo;
赤松子伸手拿过金箍棒,细细摩挲上面的花纹,道:&ldo;岂止认得,此物‐‐也曾伴我多年。&rdo;这次反轮到悟空吃惊,之前从未听过如意金箍棒的典故,没想到与雨师也有些瓜葛。
赤松子道:&ldo;当年大禹治水,历尽艰难却经年不成,但他矢志不渝,终于上天眷顾,教他于淮渎水底掘出了一条金精铁棒。大禹突发奇想,以息壤之熔炉将此金精炼化,便炼出了四条如意金箍棒。&rdo;
&ldo;竟有四条?&rdo;悟空惊道。
赤松子点点头,道:&ldo;不错。因息壤本身能自主增减,这铁棒也便能随主人心意变化,长短粗细如意,才叫如意金箍棒。大禹见此棒神奇,恰可用作测量江河湖海水势深浅的定子,他将此棒分给四人,分管东西南北四方,其中一根,便给了我。&rdo;
悟空想起了六耳猕猴手中的那根如意金箍棒,急问道:&ldo;其余三根又在何处?&rdo;
赤松子道:&ldo;我那根用完后,便交还给了大禹。另一根却被金神蓐收留下,因他五行纯金之体,甚爱此棒,大禹治水之后又无大用,便由他去了。另两根分别镇于东海与西海海底,名曰定海神针,其实只取其名,何来定海之用?&rdo;
悟空道:&ldo;我这根便是自东海取来,想来西海海底还有一根。&rdo;他此语只为试探,确实要看看六耳猕猴与大禹或蓐收是否也有干系。
赤松子点点头道:&ldo;应该如此,大禹、蓐收都在鲲鹏腹中,那两根如意金箍棒恐怕再也没机会现于天地间了。&rdo;
悟空听到这里,心中有了谱,原来西海那根已被六耳猕猴取走了。
第二卷道可道第一四一章无雅意
赤松子把玩良久,才恋恋不舍将如意金箍棒还给了悟空,悟空急忙接过,他见赤松子一副睹物思人的表情,心中略有些担心他不顾身份会占为己有。
赤松子见悟空神态,哈哈一笑道:&ldo;此棒虽好,与我却无用处了,你莫要担心。&rdo;
悟空脸上一红,忙转移话题道:&ldo;雨师尝言凤凰为虎作伥,我冒昧问一句,谁才是虎?&rdo;
赤松子闻听此问,笑容又收敛起来,端起茶杯沉思。
悟空心道,俗语称请将不如激将,便道:&ldo;若是那对头太过厉害,便不说也罢,免得祸从口出。&rdo;
赤松子笑道:&ldo;你倒会激将法,我这一生从无所惧,适才思量,却因我们几个老家伙各有约定,不得随意提起此事来。&rdo;
悟空冷笑道:&ldo;自欺欺人。&rdo;
赤松子一怔,他向来地位尊贵,哪里有人敢和他这样说话,但偏偏悟空的讥讽恰到好处,他又无法反驳,便道:&ldo;非也非也,此事放在心中不可或忘。然你之意图仅为听个乐子,却叫我揭起陈年旧伤,又是何苦?&rdo;
悟空愕然,原来这事并非不能说,乃是赤松子当他是局外之人,说之自然无益。自己前世也曾读过许多武侠玄幻小说,凡主角所到之处,逢山开路遇水填桥,哪里会有这许多坡坡坎坎,今日遇见赤松子,原来才知,那些都是闲扯。你当自己不可或缺,于他人眼中只是过路人而已。
悟空仔细寻赤松子语中破绽,想了想道:&ldo;你自称不可或忘,想来若有机缘,还是要与人说起的。&rdo;
赤松子道:&ldo;或许……再也没有机会了吧。不过若是遇到事主,我这满腔的话却尽要倾诉于他。&rdo;
&ldo;雨师你一会仇家,一会对头,一会又说事主,究竟哪个是哪个?听得我头都晕了。&rdo;悟空道。
赤松子道:&ldo;任是哪个,也与你无半点干系,我说的事主,便是混世七猿,说与你又能怎样?&rdo;
悟空身子一震,他虽料到此上古之事可能与七神猿有关,但听到赤松子亲口说出,心中也有些吃惊。
赤松子笑道:&ldo;你虽貌似神猿,我却知你不是。&rdo;
悟空笑问:&ldo;雨师凭什么断定?&rdo;
赤松子道:&ldo;当年我与混世七猿斗了数年,于他几个容貌特征早就熟稔于心,故一见你便知不是。&rdo;
悟空道:&ldo;雨师此语不当,混世神猿死后尚能转生,你又怎知他长成什么模样?&rdo;
赤松子道:&ldo;这你却不知了,那灵明神猿瞳中有星,兴水神猿满头白发,通风神猿额上一撮白毛,驱神圣猿利爪赤睛……个个都有脱不去的烙印,这些是任他死过多少次,生为何种形态都改不了的。&rdo;
悟空听赤松子娓娓道来,心中越来越是吃惊,除去灵明神猿不说,那无支祁、通风、禺狨王可不正如他说的一般无二。只是,自己眼中的星,哪里去了?
悟空动了动心机,接着问道:&ldo;不知阴阳神猿、通臂神猿、聪明神猿如何识别?&rdo;赤松子听他唤出神猿名称,微微眯了眯眼睛,问道:&ldo;你是何人,竟知道神猿的名字?&rdo;
悟空不知赤松子与七神猿是友是敌,便道:&ldo;你却不知,七神猿之名号早已传遍天地间,便是黄口小儿都能说出一二。&rdo;
赤松子虽是上古大神,也推断不出几万年后的事情,于是将信将疑道:&ldo;阴阳神猿双耳垂肩,通臂神猿也有一撮白毛,却是生在胸前,那聪明神猿最是奇特,他双眼双耳都不是一般大小,好辨认得很。这些也不是什么隐秘,说与你也无妨。&rdo;
悟空想起六耳猕猴,并未有赤松子所说的体貌,莫非他不是聪明神猿?再想想亦不能断定,自己瞳中也无星点,却是灵明神猿。奇怪,怎的放在通风三人身上便准,放在我身上却……忽地他蹦出一个念头,莫非雨师所说的这些特征,是神猿觉醒之后才有的?对了,定是如此!悟空这一番攀谈又有收获,心中高兴,脸上便露出喜色。
赤松子看悟空神色不定,心中生疑,莫非这猴子与混世七猿真有些干系?如果是这样,却要另样对待了。
赤松子道:&ldo;我见你能使动定海神针,想来也是了不得的人物,不知可有师承?&rdo;悟空道:&ldo;没有没有,都是自己胡乱悟的。&rdo;
&ldo;唔?&rdo;赤松子有些不信,道,&ldo;胡乱悟的,竟能悟出个太乙金仙来?&rdo;他将手一招,立在墙角的一柄尘扫便跃至手中,喃喃道:&ldo;久未与人动手,不知还记得多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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