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ldo;去,当然去。你说去哪儿?&rdo;
黎安:&ldo;嘉图,中国好玩儿么?&rdo;
我乐了:&ldo;当然好玩!中国有好玩的,有好吃的,什么都好!&rdo;
黎安望向无边无际的大海,一言不发。良久,他才轻声说道:&ldo;我从小就想去中国看看。因为那里是我妈妈的故乡。我妈妈很爱中国,她总是和我说中国有多么好,她的家乡有多么美丽。她也一直想带我回她的家乡,但最后还是没舍得离开美国。&rdo;
我:&ldo;你妈妈一直在等你爸爸?&rdo;
黎安:&ldo;恩。他当年也承诺过八抬大轿接我妈妈回家呢。&rdo;
我:&ldo;嘿师父,我不是他。我是说话算数的。&rdo;
黎安:&ldo;明天一早,我们就去中国吧。&rdo;
我乐了:&ldo;那今晚,我们,嘿嘿嘿。&rdo;
黎安:&ldo;明天要出门,今晚早点睡。走,吃饭去。&rdo;说完,他拍拍我的肩,走了。
75、洞房花烛有点晕
晚上,众人幕天席地或坐或躺,吃海鲜,喝啤酒,听现场乐队,爽快极了。
酒过三巡,史蒂芬开始挤眉弄眼:&ldo;黎安,天都黑了,还不快抱你的新娘回房?&rdo;
斯图尔特:&ldo;李的酒量怎么还是那么差?才喝三瓶就倒了。&rdo;
史蒂芬:&ldo;亲爱的,你当年比他更差。&rdo;
李钟南:&ldo;黎安,今晚尽管放手干,别怕把他干坏了。&rdo;
山下君:&ldo;导演,那是你儿子……&rdo;
李钟南拍拍胸膛:&ldo;我的儿子,质量有保障。&rdo;
黎安放下酒瓶,侧眼看到摊在地上一醉涂地的李嘉图:&ldo;他睡得很香。&rdo;
沙滩上的地毯上,李嘉图摊手摊脚,睡得很熟。
他最近瘦下来点的脸颊醉得通红,身上的背心短裤皱成一团,根本遮不住皮肤,被婴儿爽身粉保养得宜的两条腿从短裤里延伸出来,一条朝东,一条朝西。两只大脚丫在海风中迎风招展,芳香扑鼻。
李嘉图今年年纪也不小了,披上西装打上发蜡,很有商界精英的派头。可是一但脱下西服,立刻就小去好几岁,头发再乱蓬蓬的顶着,看上去就像一大学宿舍里没睡醒的邋遢男生。这种返老还童的本事,大概是从他老爸那里继承来的。
黎安屈起一条腿,胳膊架在膝盖上,手里松松的提着一瓶啤酒。他一边看李嘉图睡觉,一边喝啤酒,好像享用一顿盛宴。
突然,他的喉结动了动,一滴汗从下巴滴落,缓缓流入胸膛。
黎安喝完了酒,将酒瓶一扔:&ldo;不早了,乐队撤吧。大家可以睡觉了。&rdo;
李钟南:&ldo;嘉图怎么办?&rdo;
黎安淡道:&ldo;让他继续睡。陪我看星星。&rdo;
史蒂芬很有眼色的一挥手,让乐队撤走。然后拽起斯图尔特,笑嘻嘻的走了:&ldo;那我们先回避了。黎安,拿出你当年第一击球手的气势,和嘉图好好享受这订婚的晚上吧。我们会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rdo;
说完,牵着满脸通红的斯图尔特走了。
李钟南:&ldo;山下,我的靴子脏了。&rdo;
山下:&ldo;刚刚才擦过……&rdo;
李钟南:&ldo;烤螃蟹掉在上面了。去,回房擦干净。&rdo;
山下君不敢违令,提着神靴走了。沙滩上就只剩下黎安、李钟南和李嘉图三人。
李钟南看了地下的儿子一眼,仰天叹气:&ldo;时间过得真快,当年才那么点人,现在都这么大了。我当初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有嫁儿子的一天。&rdo;
黎安:&ldo;只是体位不同。我们在关系中的地位是平起平坐的。我不会欺负他。&rdo;
李钟南点头:&ldo;我知道。你是有担当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嘉图喜欢的是男人,不过他眼光不错,挑中了你。&rdo;
黎安:&ldo;嘉图喜欢我也是我的幸运。&rdo;
李钟南:&ldo;恩。我的儿子虽然有点糊涂,性格也不老练,但心是善良的,对感情也专一。他认准了你就是一辈子,绝不会三心二意。这点你可以放心。&rdo;
黎安看看李嘉图:&ldo;是。&rdo;
李钟南:&ldo;相对的,可能嘉图没跟你直说,但我需要你保证,你对嘉图也同样一心一意。&rdo;
黎安想要张嘴说什么,李钟南却摆摆手,继续说道:&ldo;我知道,这种事光靠保证是没用的。心要变的时候,发过的誓全都忘得一干二净。我多的不强求,假如你黎安有一天不再喜欢嘉图了,请你先告诉我。我会瞒着嘉图,把他领回来。&rdo;
黎安神情肃穆。
李钟南面朝大海,缓缓说道:&ldo;不管你和嘉图过得好不好,最后感情怎样,我这里永远都为嘉图留着一个家。&rdo;
说完,李钟南拍拍黎安肩膀:&ldo;嘉图屁股上皮肤不太好,别撞太猛。爸爸走了。&rdo;
黎安一愣,随后也低声道:&ldo;爸,再见。&rdo;
谈话结束了,李嘉图依然睡得浑然忘我,仿佛一切与他无干。他丝毫没有预感到,接下去大半个晚上,要怎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度过。
黎安在李嘉图身边坐下,侧过身,支着脑袋看他刚刚订了婚的伴侣。看了一阵,他伸出一只手,用食指挑起李嘉图身上宽松搭着的背心,撩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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