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背被一个尖尖的东西撞了一下,我连忙抓住楼梯的扶手。
我恼火地回头一看,原来是沃罗迪亚&iddot;波希金和埃迪&iddot;安普里安,他们抬着半吨重的同位测量仪。
&ldo;哦,这不是沙沙吗?&rdo;埃迪尽量客气地说。&ldo;你好,沙沙。&rdo;
&ldo;沙沙,让开路!&rdo;沃罗迪亚喊叫道,一边往后退着。&ldo;掉头,掉头!&rdo;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ldo;你到科学院来干什么?怎么进来的?&rdo;
&ldo;从门口进来的,从门口进来的!放开手!……&rdo;沃罗迪亚说,&ldo;埃迪,朝右边来一点。你没有看见过不去吗?&rdo;
我放开他,朝前厅飞跑过去。管理这么松散,我肺都气炸了。&ldo;我要让你们瞧瞧,&rdo;我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一步跨四个台阶。&ldo;我要让你们瞧瞧怎么个混日子。我要让你们瞧瞧怎么个不检查便让人进来!&rdo;
里外两个守护巨神都没有坚守岗位,而是在玩转盘赌博,他们带着赌徒的疯狂前仰后合,兴奋地闪着磷光。我一眼认出那只转盘是我的,是我为一次聚会做的。我把它藏在电子部的柜子里,只有维克多&iddot;科列夫一个人知道。我断定这是个阴谋,我要把他们砸个稀巴烂。那些兴高采烈、红光满面的同事们还在不断地从前厅往里面拥。
&ldo;简直透不过气来!我的耳朵都快给震聋了……&rdo;
&ldo;所以你也离开了?&rdo;
&ldo;太无聊了……每个人都狂喊乱叫,我想最好还是来做些工作,所以我在那儿留了个替身,便走了。&rdo;
&ldo;你看,我在那儿和这位姑娘跳舞,我感到好像浑身在长毛,喝了些伏特加,根本不管用。&rdo;
&ldo;用电子射线试试怎么样?没有?那么就用激光……&rdo;
&ldo;亚历克西斯,你有没有多余的激光?气体的也可以,……&rdo;
&ldo;高尔卡,你把丈夫丢在哪儿了?&rdo;
&ldo;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告诉你我一小时前就离开那儿了。当时外面雪堆得很厚,快齐耳朵了,差点把我埋了。&rdo;
我突然想起我没让这两个守护神守夜,即使把转盘从它们手上夺回来也没有什么意思。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奸细维克多大吵一架。我朝它们挥了挥拳头,跳上楼梯,心想要是莫迪斯特&iddot;马特维维奇现在在科学院里看到这幕情景,一定会火冒三丈。
在去院长接待室的路上,我在电击和震动大厅里停住了。他们正在这里驯化一个刚被释放出来的精灵。
这个精灵很高大,因为发怒而满脸通红。它在露天的笼子里面四处乱撞,笼子是用詹&iddot;本&iddot;詹的盾牌围起来的上面,用巨大的磁场封住了。高压电流一刺激,他便嗷嗷大叫,用好几种古老的语言咒骂着,还到处乱蹦乱跳,嘴里喷着火舌。由于极度兴奋,他造了一个宫殿,立刻又把它毁了。最终他瘫倒在地板上屈服了。再次电击的时候,他浑身直打颤,可怜地呻吟着说:&ldo;够了,住手吧!我下次再不这样了……哎哟,哎哟……我现在老老实实了……&rdo;
那些丝毫不为所动、眼睛一眨都不眨的年轻人都是替身。
他们坐在电流控制盘旁,而那些真身都围着震动台,一边看表,一边开酒瓶。
我走到他们跟前。
&ldo;啊,是沙沙!&rdo;
&ldo;沙沙,听说你今天值班……我下次要调到你们部门去了……&rdo;
&ldo;歪,给他倒一杯,我手上正忙着呢……&rdo;
我吃了一惊,没有注意到杯子已经到了我的手上。瓶塞被扔向了盾牌,冰镇的香槟泡沫四溢开来,嘶嘶作响
放电结束了,精灵不再呜呜哀鸣,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就在这时,克里姆林宫的钟声响了十二下。
&ldo;朋友们,星期一万岁!&rdo;
大家当当碰杯互相道贺。过了一会,有人看了看酒瓶问:&ldo;酒是谁弄来的?&rdo;
&ldo;我。&rdo;
&ldo;别忘记明天付钱。&rdo;
&ldo;再来一瓶怎么样?&rdo;
&ldo;够了,喝多了会着凉的。&rdo;
&ldo;这个精灵很听话,可能有点胆怯。&rdo;
&ldo;别吹毛求疵了……&rdo;
&ldo;对。他像玩具一样会飞,还会表演40种特技动作,到那时候他便可以吹嘘自己的勇敢了。&rdo;
&ldo;喂,小伙子们,&rdo;我有点怯生生地说。&ldo;时间很晚了,今天又是节假日,你们可以回家了,怎么样?&rdo;
他们看了看我,拍拍我的后背,说:&ldo;好的,我们就结束。&rdo;
接着他们一齐向笼子走去。那些替身将一块盾牌滚开,真身们井然有序地把那个精灵围了起来。他们用力抓住它的手和脚,把它往震动台上抬。
精灵吓得直哆嗦,不断地求饶,诚惶诚恐地许愿,保证把沙皇所有的财富都给他们。
我一个人站在旁边,看着他们把一个个微型传感器放在他身上的各个部位。
我摸了摸其中的一块盾牌,上面被电击得凹凸不平,还有几处被烧焦了。
詹&iddot;本&iddot;詹盾牌很大很重,是用一个杀父者的胆汁将九条龙的龙皮粘合在一起而制成的。它能抵挡得住电击。每个盾牌上用装潢钉子钉着一块铁的登记牌。从理论上说,盾牌的外层是用来形象地记录过去的重大战役的,里层是用来描绘未来战役的。但实际上,我仔细地看了一下,它的表面却更像摩托纵队被喷气式飞机轰炸后留下的痕迹,而里面是一圈圈稀奇古怪的漩涡,使人联想到一幅抽象派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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