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荣很想问邵欣瑜:如果你知道他前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你还会为他说话吗?你的二哥把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强-暴了,这样的事实,换做是你你能坦然接受吗?
作为不知情的旁观者,你们当然可以一副&ldo;邵荣不懂事&rdo;的礀态来劝我跟他和好,可是,有没有人想过我的感受?
被曾经最尊敬喜爱的父亲强-暴的痛苦,是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抹平的吗?
然而,所谓的真相,却是邵荣心底永远无法揭开的伤疤,哪怕那个伤疤溃烂流血,他也只能默默把所有的难过都压在心里,甚至沉默着接受来自亲朋好友的各种斥责。
他们居然责备他……这太可笑了。
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到底承受了什么。
下午的时候,邵荣突然接到邵长庚的电话,看着来电显示上熟悉的&ldo;爸爸&rdo;两个字和自己专门设置的头像,邵荣的手指僵硬地放在接听键上,却始终按不下去。
对方却很有耐心,他不接就一直拨个不停。
直到门外响起徐锦年的声音,&ldo;小荣你睡着了吗?手机一直在响。&rdo;
邵荣赶忙按了接听键,深吸口气,尽量平静地说:&ldo;喂……找我有事吗?&rdo;
耳边传来的声音低沉冷淡:&ldo;你现在到律师事务所一趟,一些手续需要你签字。&rdo;
邵荣怔了一下,&ldo;什……什么手续?&rdo;
&ldo;你不是想要你妈妈留下的遗产吗?&rdo;
听着他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邵荣的心里突然觉得难受。
在他的心里,自己是那种辛苦养大后还厚着脸皮要遗产的白眼狼吗?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说要那笔遗产,只是为挽回两人关系找到的一个借口罢了。
然而邵长庚的作风却根本不给人回旋的余地,他明确表示不愿意恢复那种纯父子的关系,他想要的只是情人。这道选择题只有两个选项,根本没有第三条路可走,邵荣无法说服自己接受父子到情人的转变,所以只能选择离开。
‐‐如果你给我第三条路,我一定会欣然接受。可是,你逼我二选一。
矛盾的心情,像是在脑海中进行一场势均力敌的割据战,让邵荣疲惫不堪,昨晚一夜都没有合眼。
&ldo;怎么了?&rdo;邵长庚低声问,&ldo;没时间的话可以改天。&rdo;
&ldo;不,我有时间。&rdo;邵荣轻声说,&ldo;我现在就过来。&rdo;
从房间出来,邵欣瑜早就换好衣服等在门口,看见邵荣,笑着招招手说:&ldo;小荣过来,你爸爸说要你去律师事务所一趟,我正好上班,开车送你去。&rdo;
&ldo;不用了,那地方我找得到……
&ldo;跟姑姑还客气什么呀。再说,二哥吩咐我送你,我不送的话他骂我怎么办……&rdo;邵欣瑜吐吐舌头,她虽已嫁人了,性格却依旧像以前那样活泼。
邵荣无奈一笑,说:&ldo;好吧。&rdo;
邵欣瑜的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律师事务所,邵荣一下车就看见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门口等人。
他穿着那件熟悉的浅灰色衬衣,干净整洁得没有一丝折痕,如同刚从洗衣店里舀出来一般。笔挺的西裤包裹着一双修长的腿,模特一样完美的身材,再配上英俊的容貌,总会瞬间吸引一群路人的视线。
感觉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深邃目光,邵荣不自然地别开了视线,低着头往前走。
走到他面前半米处停下,邵长庚这才开口道:&ldo;进去吧,律师在等。&rdo;说罢便转身进了事务所,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邵荣只好紧跟在了他的身后。
两人坐着电梯到了十楼,邵长庚敲开一间办公室的门,邵荣看见办公桌前坐着一个面容和善的中年男人,见到邵长庚,笑着站起来说:&ldo;邵先生到了,快请坐。&rdo;
邵长庚带着邵荣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直言道:&ldo;张律师,安菲当年的遗物,我想全部转交给她的儿子,今天带他来办一下手续。&rdo;
&ldo;……&rdo;邵荣愣了愣,&ldo;她的儿子&rdo;四个字听起来格外陌生,好像邵荣这个人跟他邵长庚已经没有了任何关联。
邵荣轻轻握紧手指,硬着头皮说:&ldo;法律方面我不太懂,手续要怎么办理?&rdo;
张律师笑了笑说:&ldo;安小姐的遗嘱当年就是我处理的,当时你才六岁,没有办法继承遗产,按照你妈妈的遗嘱,所有遗物都暂时由你的监护人保管。如今你长大了,邵先生想把遗物全部交给你,你签字接受就可以了。&rdo;
张律师把拟好的法律文件和一只签字笔递到邵荣的面前,&ldo;这是我跟邵先生核对过后拟好的文件,你妈妈留下的存款、房产和保险箱都在这里,你看一下,没有问题的话就在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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