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遇杉发话了,问道:“豹仔,杜珂不是已经过世了吗?你说的发布视频的人到底是谁?”
“杜珂是挂了,可是他应该有老婆孩子亲戚朋友吧?他们很可能也跟我一样,想找胡金水复仇。”豹仔振振有词道。
记者大叔叹了口气道:“唉,恐怕也没什么人还惦记着杜珂了。”
“此话怎讲?”遇杉问道。
记者大叔解释道:“杜珂出意外前不久,刚和妻子离婚。他妻子带着女儿远走他乡,不料遭遇歹徒杀害,都过世了。杜珂虽然还有个儿子,不过他死后,儿子没多久也下落不明。”
豹仔撇了撇嘴,说道:“这杜珂一家还真是祸不单行。不过,他还有父母吧?如果他父母还健在,年龄是稍微老了点,但也不是不可能找胡金水复仇的。”
记者大叔摇了摇头,说道:“杜珂的父母是老来得一独子,杜珂出事的时候他父亲已经病故,母亲也七十多了。又过了这么二十多年,怕是不在了吧。”
豹仔这才摸了摸下巴,悻悻道:“那我就不知道胡金水的其他仇人是谁了。你们在这儿问我也是白费劲,想搞清楚,你们得去精神科找胡金水问!不是我说的,他这精神病十有八九就是装的,你们快去探探风声!”
经豹仔这么一怂恿,在场的记者们更加按捺不住,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往人民医院赶。
与此同时,之前那一拨赶去宇文府采访的记者们,正围堵在宇文海荣的轿车周围。
司机按着喇叭试图驱赶他们,记者们却纹丝不动地扛着摄像机、趴在车窗玻璃上跟宇文海荣隔窗喊话。
“宇文先生,请问你看了今早xx网站某网友发布的三段关于您已故太太和知名画家胡金水的视频了么?”一名女记者敲着玻璃车窗问道。
“宇文先生,请问您之前是否知道您太太和胡金水的私交?听说您收藏了胡金水数百幅画作,现在您准备怎么处理那些藏品?”一名中年男记者揶揄道。
“宇文先生,请问您跟宇文泽和宇文皓两位公子做过亲子鉴定么?他们该不会是胡金水的……”一位年轻男记者挑衅地问道。
宇文海荣被这个耻辱的问题彻底激怒了,他摇下车窗,对年轻男记者吼道:“你这毛头小崽子,哪个报社的,叫什么名字?我现在就给你老板打电话,炒了你!”
捕捉到宇文海荣的情绪失控,记者们更加活跃和亢奋了。
“宇文先生,您别激动嘛,我这就是随口一问,怎么好像触碰到您的痛处了?”年轻男记者嘲讽道,“我是城市日报的记者,我们和你们海荣报社是死对头,恐怕我老板不一定听您的哟。”
宇文海荣咬着嘴唇,气得在车里直跺脚。
还好这时秘书黎帆带着几名民警赶到了宇文府大门口。在民警的震慑下,记者们才意犹未尽地离去。
“小黎,多亏你来得及时。”宇文海荣气得满脸通红,说道,“现在的记者太不像话了,没有一点节操可言。”
“董事长,您先消消气。我已经联系了xx网站的老板,那几段胡金水的视频和所有评论已经被永久删除了。我还找了几个it专家,正在追踪视频上传者的身份,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源头。”黎帆体恤地安慰道。
宇文海荣瘫坐在车里,长叹一口气,然后恨恨地一拍大腿,悲愤地说:“找到又如何?现在所有人都看过那些视频了。悄悄戴绿帽子是一回事,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戴绿帽子又是另一回事啊!胡金水这个杀千刀的狗东西,真是死不足惜!”
另一批记者赶到了人民医院精神科,他们进不了病房,于是跑去医生办公室堵截胡金水的主治医生徐医生。
“徐医生,听说胡金水没有疯,他只是在装疯。请问你能透露一些胡金水最近的精神状况吗?你有没有发现胡金水装疯的破绽?”
徐医生被记者纠缠得头昏脑涨,他一边说着无可奉告,一边推开记者们,朝病房跑去。
徐医生心想,躲进病房起码可以暂时回避一下,于是掏出门禁卡,打开了通往病房的铁门。
谁知门刚开一条小缝,徐医生还没来得及进去,身后一个牛高马大的壮汉记者倒是趁虚而入,一把推开病房铁门,带着身后那一群记者冲了进去。
不料穿过这道铁门,通道里面还有第二道紧锁的铁门,记者们看了顿时傻了眼。
“我说你们这些跑新闻的,怎么一点规矩都不守?”徐医生瞪着眼睛抱怨道,他无奈地扶了扶金丝框眼镜,说道,“还好我们精神科病房设有两道铁门,你们今天恐怕是进不去……”
怎料徐医生话还没讲完,第二道铁门的另一边走出来两个实习的小护士。
记者们眼睛一亮,此时那位壮汉记者赶紧用胳膊撑住了被护士推开的铁门,于是十几个记者一股脑儿地蜂拥而入。
这时正赶上全体精神病人吃午饭的时间,而餐厅就在进门处的侧面,于是记者们开始在餐厅里搜索胡金水的踪迹。
“胡金水坐那儿呢!靠窗那个角落!”一位眼尖的记者很快就锁定了胡金水的位置。
话音刚落,记者们举着麦克风、扛着摄像机朝胡金水奔去。
在记者们七嘴八舌的追问下,不多时,胡金水便知道自己和简淑凤的偷欢视频被泄露的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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