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安博仁认得,安辛树日日带在身上的刀,被磨得锃光瓦亮,在夜里闪着零星的寒光。
小羊用蹄子刨了刨土,俯下身子,将角对着提刀的安辛树,安博仁知道,这是它潜意识中一种攻击的姿态。
小羊这般护在他的身前,让他想起当年为救他而葬身狼腹的父母,他有些不忍心看着小羊去送死,便从嘴里发出驱赶它的声音。
却不想,面前的小羊只是回头瞧了他一眼,朝着安博仁家的方向仰了仰头,叫了一声。
“你是想让我回去?”
安博仁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瞧着站在自己面前坚定不移的小羊,问了一句。
“咩。”小羊悠悠的嚎了一声。
安博仁瞧着它亮亮的眼神,心中有了个不可置信的猜想。
“你是不是,听得懂我说话?”
小羊一尾巴甩在安博仁的腿上,疼痛让他快速的冷静了下来,他将毛婉放在小羊的背上。
“如果你听得懂我说话,带她走,拜托了。”
他拍了拍小羊的背,小羊转过头瞧了背上的毛婉一眼,蹄子在土地上蹭了蹭,抬脚动了第一步,毛婉吓得抱紧了小羊的脖子。
小羊微微俯下身,将角对准了提着刀的安辛树,安辛树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
“怎么?这羊是个傻的么?不怕我这手里的刀...”
他话刚说完,小羊便以风一般的速度冲了过来,安辛树还没瞧见它的动作,整个人就被顶翻了过去。
他的头磕在身后的墙上,有黏糊糊的液体从头上流下,糊住了安辛树的眼睛。
安辛树眼里的世界瞬间变成一片血红,就连素净的月亮也变成了血红一片,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在这只半大的小羊面前不堪一击。
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东西都要被这小羊冲散了,那小羊站在他面前,似乎在嘲笑他的无知与愚昧,它努了努嘴,一口水吐在了坐在地上安辛树的脸上。
吐完口水的它转身时又一尾巴抽在了安辛树的脸上,将安辛树彻彻底底的抽晕了过去。
它骄傲的仰着头,驮着毛婉哒哒的从毛夏与安博仁面前出了门,安博仁愣了愣,拽着毛夏的胳膊将她也拽出了安辛树的家。
三人一兽在夜里深一脚的慢慢前行着,小羊将受了伤的毛婉驮的极稳,将她一路驮回了安博仁的家。
路上太黑,毛夏和毛婉两个女孩子也不好赶回去,安博仁便收拾出了两个屋子给二人休息用,毛夏困极,先行回了房间睡去了。
安博仁拿来一堆草药,坐在桌前捣碎了给毛夏敷在受伤的地方。
灯光下他儒雅的侧脸好看的不像话,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一股读书人的气息,毛婉悄悄的红了脸。
“安夫子,您把我从安辛树家救了出来,若是他对您怀恨在心怎么办?”
毛婉有些担忧的问道。
“无事,我是这个村的夫子,也是圣上钦点的状元,他若是为难我想做些什么还是要掂量掂量的。”
安博仁将捣好的草药敷在毛婉受伤的腿上,药草冰凉的触感痛的毛婉缩了缩腿。
“痛吗?”
安博仁手足无措的不知该不该继续给她上药,有些慌张的问道。
毛婉摇了摇头,将破了的裤子又往上拉了拉,露出更多的伤痕。
安博仁瞧着那些横七竖八的伤痕,火又直冒头顶。
“他对你到底是怎么下得去这么重的手的?”
毛婉咬着唇频频摇头,她再也不想回忆起这段黑暗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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