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战争的残酷让他几乎忘却了初衷,每天都在生死线上挣扎。
似乎每天都看不到未来。
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听到一阵小小的啜泣声传来。
他扭头看去,那正流着眼泪的,是比他小两岁的李二娃。
陆魁祥:“哭啥?”
李二娃:“饿……”
陆魁祥看着李二娃,干瘦、虚弱。
陆魁祥咽了口口水。
李二娃还在抽泣。
渐渐连抽泣都没了力气。
陆魁祥摸了摸胸前半个馒头。
最终还是逃了出来。
陆魁祥把馒头往他李二娃手里一推。
陆魁祥:“二娃,吃吧!”
李二娃闻到了馒头的香气。
却犹豫着,没接。
他知道,这时候的馒头,就是命。
陆魁祥往前挪了一步,把馒头凑到李二娃嘴边。
陆魁祥:“吃!”
李二娃终究没忍住,一口咬住馒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他实在太饿了!
陆魁祥看他狼吞虎咽,脸上忍不住笑。
但明明,他自己也在拼命吞口水。
喉头一动一动的。
李二娃的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下来,和着馒头,一起吞进肚子里。
当李二娃把最后一口馒头吞下肚,陆魁祥就听“呼~”的一声传来。
一颗炮弹在他们附近爆炸,战壕里的泥土飞溅起来。
陆魁祥本能地护住头,等他再睁开眼时,发现李二娃倒在了血泊之中。
弹片划破了他的喉咙……
他的心像被重锤击中,痛得无法呼吸。
“二娃!二娃!”他大声呼喊。
李二娃艰难的睁开眼睛,对他勉强挤出一个笑。
然后抬起手指,指了指怀里。
李二娃:“……”
李二娃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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