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1874》——陈奕迅】
&esp;&esp;梁乘夏上一次哭得这么惨,是幼稚园被一个没有教养的白人小男孩抢走玩具。
&esp;&esp;最近一次落泪,是没看天气就去太平山徒步,被风刮得睁不开眼睛。
&esp;&esp;凌则从后捏着她的脖颈,温柔询问:“还好吗?”
&esp;&esp;“……taway。”她已经神志不清,“且!”
&esp;&esp;他知道是粤语里叫人滚的某个发音。
&esp;&esp;他并没有想走。她忽然就又抓住他的手:“no!bless……”
&esp;&esp;(保佑我。)
&esp;&esp;又开始了。香港人民这乱七八糟的语言系统。
&esp;&esp;凌则的导师是个五十多岁的香港老头,认识已经有一年。但至今时不时还会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esp;&esp;导师的话听不懂没关系,当他放屁。
&esp;&esp;梁乘夏不行。
&esp;&esp;“国语。”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失态,只剩本能,拨弄她侧脸的弧度,“是我。”
&esp;&esp;“梁乘夏。”
&esp;&esp;她不行,她仍然无法冷静。她最大限度地向后仰,骂了一句英语粤语混合又串台的脏话。
&esp;&esp;凌则笑起来。
&esp;&esp;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esp;&esp;他再次提示:“说普通话。”
&esp;&esp;“梁乘夏,是我。”
&esp;&esp;梁乘夏大口大口喘气。
&esp;&esp;终于回来一分神智。
&esp;&esp;她立刻要离开床单。
&esp;&esp;“……拿掉。”她还有哭腔,“拿掉。”
&esp;&esp;他说“好”。
&esp;&esp;她筋疲力尽,伏在枕头上流眼泪。就算是生理的,仍然楚楚可怜。凌则轻手轻脚撤掉床单,去找新的。
&esp;&esp;“……弟弟,”她在身后开口,声音哑透,“弟弟。”
&esp;&esp;凌则也懒得动了,扯下折起,随意扔进脏衣篓,回来抱着她,清晰回复:“还叫弟弟?”
&esp;&esp;梁乘夏不愿意睁开眼睛。
&esp;&esp;她说:“你永远不要读张爱玲。”
&esp;&esp;阴森的、炙热的、无处不在的、吸引人沉溺的、在心里钻入一个洞的。
&esp;&esp;他不要知道,他有这样的力量。
&esp;&esp;凌则沉默。
&esp;&esp;很抱歉,他知道有这么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是文盲来的。
&esp;&esp;“你知道王佳芝为什么爱他?”她又问,“李安太仁慈了……原着里,易先生只把她当作战利品。”
&esp;&esp;年轻的肉体,和年轻的爱慕。
&esp;&esp;最容易让老男人感到虚荣的两样东西。从一些少女因缺失父爱而招致的幽微弱点,把即将开始阳痿的三十岁包装成稳重可供依赖,意欲下作钻进年轻的阴道。
&esp;&esp;然而但凡接触过普世意义上无可争议的精英男性,就会即刻明白一点,男人的腐朽程度,只会随着年龄增长而不断恶化。
&esp;&esp;这种腐朽伴随财富积累而来,比宿命更加难以逃脱。如果一定要同人共度一生,在中学或大学校园里同出类拔萃的男生建立爱情,是唯一有可能人为叫停变质的办法。
&esp;&esp;也只是有一点可能。这又是太多优秀女孩曾经跌倒过的幻想。
&esp;&esp;但其他无一不是死局。同30岁后的男人相遇,要么他过分平庸,要么自己成为工具。
&esp;&esp;梁乘夏很后悔,几年前才明白这个道理。也很后悔这件事带给自己的伤害,在身体达到极乐的瞬间,都要感念弟弟的年轻。
&esp;&esp;她明明已经看过太多这类精英同事的行径。她的同事——哪怕是男人,无一不是当之无愧的现实精英,然而仍然一个比一个下贱。
&esp;&esp;全世界搞金融的男人,从纽约装到法兰克福,从新加坡脏到上海。
&esp;&esp;梁乘夏连跟金融男握手都想洗三遍。她时常好奇,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死于性病。
&esp;&esp;而今天她的弟弟,听都听不懂。
&esp;&esp;文盲得也恰到好处。
&esp;&esp;“她说易先生钻进了她的心……”她伏在他胸前,就像你钻进来一样。
&esp;&esp;梁乘夏知道他不懂。以他的年纪和性别,不太可能看过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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